“陈叔叔，你先过去吧，对了，给奶奶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们今晚在县里…….”云云是声音开始四四哽咽着，她，已经说不下去了，张胜利在急救，陈奶奶眼巴巴的在厂子里面等着他们，幸亏没有提前跟家里的父母说，否则，年迈的奶奶和自己那个包子妈，该是多么的着急与心痛。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这里等着胜利出来，我，走了。”陈局长的眼眶彻底地湿润了，都这个时候了，李云云还牵挂着自己的老妈，母亲真的没有白疼这个丫头啊，比起自己那个去劳教了以后回到家里还不安稳的女儿陈志英，确实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简直没有办法去比较的。

    陈局长大步走出去的时候，李云云一下子就瘫倒在医院急救室门口的长凳上面了，她的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在呼喊：“张胜利，你给我活着，活着，只要你活下来，不管脸上留下多深的疤痕，我都会好好爱你的……”

    云云的心，在滴血，她难受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大滴，大滴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那样，不停地滚落下来，这个时候，所有的理智都是废话，剩下的，只有无言的心痛，妻子对丈夫的担心和心痛，生与死的担忧，那是一种，任何文字都无法描绘出来，只有亲身体会才能知道的心痛。

    陈局长走到医院旁边的共用电话亭，给秦局长夫妻打电话，秦局长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傻掉了，他只听到了：“张胜利夫妻在县里的主干道出了车祸，张胜利正在县中心医院抢救……”剩下的，就是一片“嗡嗡嗡”的声音，秦局长愣了很久，终于反应过来了，因为，陈局长虽然是他的老朋友，但是，他们之间，现在很少有电话联系的，他马上就抓起电话机，叫老婆赶紧的去县里的中心医院急救室门口，自己抓起公文包，不管不顾地蹬着自行车，疯狂地往县中心医院而去。

    张副校长接到老公没头没脑的电话，叫她马上带点钱，去县中心医院的急救室门口等，她还想追问一下，是谁在做手术的时候，秦局长的电话已经挂了，这下子，张副校长有点无法淡定了，几十年的夫妻了，丈夫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她吃不准是谁发生了意外，她只能快速地将家里的现金拿出来，放在包包里面，然后，她也蹬着自行车，疯狂地往县中心医院而去。

    陈局长打完了秦局长的电话，自然是要给自己的母亲打电话的，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拨通了电话，韩淑芬接到陈局长电话的时候，愣了一下，不是她跟陈局长不熟悉，而是，这家年，陈局长打电话到厂子里面找陈奶奶的事情，一个巴掌的手指也能数的过来的。

    “小韩啊，叫我妈妈接一下电话吧。”陈局长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的平稳，就像平时一样的。

    “哦，哦，您等一下啊。”韩淑芬很诧异，但是，她没有多问，马上就扯开了自己那个分贝很高的嗓子，叫着：“奶奶，奶奶，陈所长打电话来找您了。”

    哎，韩淑芬就是一个很实在的人，以前的陈所长，现在已经是县公安局的局长了，你能不能换个称呼啊，你不仅没有换个称呼，还叫的那么大声，真的好吗？

    陈奶奶听到韩淑芬的叫喊，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云云还没有来，她的心里，就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她忽然就不想去接儿子的电话了，她似乎意识到了，儿子的电话里面，一定没有好消息的。

    “奶奶，你小心点，这里有台阶。”韩淑芬看见陈奶奶慢慢地走着，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她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电话那头的陈局长也听到了，他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安，想着自己要跟老妈说谎，他也开始有点不淡定了。

    “妈，你还好吗？”陈局长酝酿了一会儿，听到陈奶奶拿起电话筒的时候，装出很轻松地说了一句。

    “我，没事啊，你，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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