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清楚一些。”陈局长当天连夜审问罪犯，手臂上面的伤口都有点化脓了，但是，他没有去医院，也没有让人过来包扎，他就是那么固执的一个老警察，抓坏人，是他这辈子唯一喜欢做的事情，可是，市里的警察为了照顾他的面子，打电话告诉他，陈志英也被“拉网”收进去了，而且，是那种最上不得台面的罪，是当场抓获的，他差点就一口老血，喷在面前的口供上面。

    “陈局长，陈局长，您，您别激动，我们这边也没办法的，跟陈志英一起抓获的还有，有李家沟的李兰兰，她们……”市里的警察，非常尊重陈局长，知道他的为人，可是，陈志英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们有义务通知家属，只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对陈局长的打击有多大。

    陈局长只有一双儿女，虽然，陈志英在他的心里，有点“不着调”，可是，自己半辈子的警察生涯，抓了大半辈子的坏人，自己的女儿被抓进去了，还是因为那种最上不了台面的罪，他的心里很痛，你叫他的老脸往哪里搁啊。

    有时候，老天爷喜欢开玩笑，富豪的儿女是败家的，警察的孩子是罪犯，这些，看看有点奇怪，其实，也很正常，父母忙于自己的事情，忽略了对孩子的照顾，是最大的失误。

    “依法办事吧，好好审理一下那个李兰兰，她还有其他的案底。”陈局长差点就晕过去了，他努力地让自己维持着理智，努力地说出自己作为警察该说的话，可是，心痛，是无法控制的，他记得，老妈生病住院的时候，自己去市里见过陈志英，他觉得，自己的女儿就是不懂事，就是任性一些，还不至于做出太过分的事情，自己的女儿，虽然是大龄青年，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也不至于做出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苍天饶过谁啊？人在做，天在看，有时候，国家颁布的政策，会在一夜之间，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八十年代是有一次严打的行动，有点年纪的人都记得，在那场严打中，确实抓了很多坏人，经历过那次的洗礼，社会确实纯净了很多，当然，还有一些跟本无关的事情不能说，也没有必要写出来的，但是，那个时候的，大部分，警察确实很辛苦，特别是基层的民警，没有先进的通讯工具，没有什么先进的审案设备，一批批的“犯罪分子”送进来，他们一批批的录着口供，白天黑夜的连轴转着，辛苦的程度，可想而知。

    陈局长就是一个好警察，他办理案件的时候，一丝不苟的审理，他一再去细细的研究口供和证词，他干了半辈子的警察，审理的案件非常多，几乎没有一个是错判的，可是，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他的嘴里虽然是说着：“依法办理”，心里若是没有什么想法，那他就是神仙而不是个普通人，一个为人父母的男人了，他无法对妻子交代，无法对自己的母亲交代，他更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他难受，他心痛，他，一下子就病倒了。

    或许，人类的潜意识里面，面对无法面对的事情，就会让免疫系统开始失衡，失衡的结果就是生病，而生病了需要治疗，治疗需要时间，那么，陈局长这个时候的病倒，是因为手臂上面的伤口感染导致的，也是合情合理的，只是，他的病倒，让陈志英更加的无望了，她跟其他的女人一样，在审理了以后，就直接被送去劳教了。

    这个时候，陈局长的老婆完全不知道陈志英的事情，因为，这个女儿一直都是很独立的，虽然脾气不好，一直找不到对象，但是，自从读了高中开始住校，经常不跟家里联系，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很长一段的时间，陈志英的母亲都不知道她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自己的女儿越来越不懂事，既不打电话回家，也看不到人。

    李兰兰就没有那么的幸运；了，虽然，李云云是市里的知名企业家，警察也知道了张区长是她的姐夫，可是，那毕竟是隔着一层的，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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