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一时幻想,一时挣扎,一时疯狂,一时又整个地被摧毁——
那么,倒不如像他这样,一直被对方冷漠地对待,知道凭自己之力绝对捂不热一座冰山,那么,也就不会产生什么希望,也就不会饱受忐忑不安的折磨,和欲望的挣扎,更不会有在爱情中被摧折的危险。
她的爱太危险了,不管是对她而言,还是对她所爱之人而已。
人世间,太过炽烈的爱情,无论得到了还是未得到,无论失去了还是未失去,都显得格外的危险。
可是,要说爱情中有什么绝对安全的,又不大可能。
绝对安全的,那不是爱情。
他现在,真庆幸她对他从一开始就没温柔过,一开始就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弟弟,这样,他才不必幻想什么,不必有失落和失望。
那么,他现在冒着失去这位高薪工作的风险,冒着背叛严叔的风险,去为她做的这件事,就当做,是感谢她不曾爱过他吧。
卧室内,成烈将唐笑放到沙发上,然后看着她说:“我要开始检查了,笑笑。”
“检查什么?”唐笑不解地用她那双比别人更加明亮水润的杏核眼望着他。
这双眼,从一开始就直接走入了他的心底,每当他们两个短暂分离时,他思念起她,脑海中最先浮现的就是这双眼。
直到现在,他还是尤其钟爱她的眼睛,虽然她的别处他也喜欢的不得了,但这双眼睛,那么漂亮,那么纯净,他哪怕是盯着看上一整天,也不会觉得厌。
只要看着她这双眼睛,他心里就开心,就满足。
“检查我的小宝贝儿有没有哪里碰上了,磕坏了。”成烈说得很自然,即便是“小宝贝儿”这么肉麻的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也好像在说吃饭了没那样正常。
唐笑为小宝贝儿这个称呼独自在心里乐了一小下,嘴上说:“我没事啦,刚刚晕倒看着很吓人,其实只是刚刚好碰到头了,可能因为比较痛,所以身体开启了自我保护模式,自动休眠一下,不然我就算不晕倒,也会疼得惨叫。”
成烈听着唐笑漫不经心地陈述这件事,她是医生,见多了病人流血受伤,哪怕一个人头顶插着刀鲜血直流她也不会大惊小怪,在她看来晕倒什么的当然不算大事,但是对成烈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这毕竟是他的小女人,她磕一下碰一下他都疼得心尖儿直颤,真恨不得替她疼替她受伤,世上为什么没有一种转移痛苦的仪器呢?要是有的话,他十分乐意将她所有的痛苦都转移到自己身上,他会毫不犹豫,眉头都不皱一下,欣然代替她骨折,代替她做手术,代替她复健……
所有不好的,他都愿意为她承受。
他真的,太不愿意看到她难受了。
那种整颗心被提起来,被针扎一样的锐痛,他一点都不想经受。
可再先进的医学,也没办法治疗人为另一个人感到心痛。
心疼一个人,是无药可治的。
“那我宁愿你惨叫,也不愿意看你人事不省地躺在地上。”成烈说。
“不……我才不要。”唐笑难为情地捂住脸。
“怎么不要?你乐意躺在脏兮兮的地上啊?”成烈捏了捏唐笑的小脸,“小邋遢鬼,也不嫌脏。”
“我才不是什么小邋遢鬼。”唐笑不爽地嘟了一下嘴,显然对小邋遢鬼这个新称呼意见很大。
必须要明确表达自己的不喜欢不乐意才行,不然万一以后成烈任性起来,每天人前人后地叫她小邋遢鬼可怎么办?
“嗯嗯,你不是小邋遢鬼,那你说说,为什么要躺在地上吓我?你觉得你老公很经得住下,心理素质很强大是不是?”成烈语气认真,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
唐笑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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