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点小病,就变得这么依赖别人了呢?
她实在不应该去仗着自己身体不好,就肆意地破坏别人的生活。
她不能太自私了。
“随便什么?”耳边响起成烈的声音,“你就这么随便吗?”
他的声音比平时略微提高了些。
唐笑眨了眨眼,抬起头望向成烈,她的眼神很无辜,像是不明白自己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得成烈不高兴了。
“嗯……什么都可以,反正那些,你平时也都有在看不是吗?”她说。
架上的那些,是在她生病后成烈让人送过来的,基本上都是他喜欢看的,当时他也有征询她的意见,她只提了少量的医学相关的籍,但是那些,这段时间基本上已经被她看完了。
她的意思是,或许他可以推荐一本他喜欢看的。
但是在成烈看来,她像在赌气一样。
因为他不能像以往一样对她惟命是从,放下所有的事情专心致志地来陪她,所以,她就故意说这些话来气他,让他感到对不起她是吗?
他是不是真的把她宠坏了?
为什么,她一定要这么任性,一定要所有事情都以她自己的感受为主,而不肯稍微考虑一下他的感受呢?
“好,你确定随便什么都可以的话,那你就做好无聊一下午的准备吧。”他冷冷地说着,走到架前随手抽了一本,丢到了床上。
唐笑拿起来一看,发现封面上是她完全看不懂的文字,意大利文?德文?西班牙文?
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样精通多国语言,随便拿本外文都能看得津津有味的。
唐笑看着手里像是写满了外星语的大部头,扁了扁嘴说:“你故意整我的吧?明明知道我看不懂……”
“不是你自己说的,随便什么都可以吗?”他淡淡地说,“我以为,随便什么你都有信心看得进去。”
她敏感地察觉到他语气中隐含的一丝嘲弄,惊讶地望着他说:“你明知道我不懂除了英语之外的外文的。”
他懒得和她争论:“所以说,你为什么要说‘随便’?下次麻烦你给出具体一点的要求,不然你以为别人都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吗?”
唐笑知道成烈说得没错,只是,平时他绝不会这样说的,就算她再怎么不对,他也只会无限耐心地包容她,而不是像这样直白地指出来。
她实在想不明白成烈为什么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或者说,他们之间的距离忽然变得遥远了,尽管他就站在她面前,她却感觉这中间像隔了一道银河。
她的眼圈有点发红,兴许是长久以来地被爱、被关怀、被照顾,她丧失了独立意识,变得脆弱而敏感。
她觉得自己被成烈讨厌了,问题是,她真的做了什么让他讨厌的事情吗?
她拼命回想,要说她做错了什么,那也无非是因为他没有留下来陪她而表现出明显的不快乐而已。
但是,她也没有强迫他一定要留下来照顾她啊?
看着唐笑委屈兮兮的模样,成烈心里一阵烦躁,他觉得他没有办法再在这间房间里面待下去了。
否则的话,他恐怕又会心软了。
以前的他,是舍不得对她说哪怕一句重话,舍不得让她有一丝丝的不快乐的。
现在,他却亲自让她红了眼圈。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在欺负弱小的罪恶感。
而他向来是以她最坚强的后盾自居的。
舍不得让别人伤害她,结果自己却来伤害她,这件事,让他感到很懊恼,很烦躁。
只是,已经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
他不可能把时间往回拨动几分钟,让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竭力忍住向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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