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昨夜阁主魅凌血发作之时,属下唤了一名女子前去,放了一碗鲜热的血,可还没未服用,阁主便朝着白侍剑的屋子奔来,当时夜深,倒无人觉着诧异,可属下哪能追得上阁主的速度,只得在外候着。”先前冷姝月说阁主不曾发作,原来是骗自己,果然是机警的女子。
一词一句,拿捏都很小心,生怕一个不妥,便是鲜血溅出三丈之高。
从上一次他不在时的发作到现在,中间似乎隔了十日之久:“且白侍剑的血,似乎很有持续效用。”很轻易的,他能知道冷姝月先前为阁主解过毒,若不是有过一次,以阁主那般需要血的情况下,不可能还会来此处寻冷姝月。
北溟的话,无非就是暗说陌影认冷姝月的血,且冷姝月的血,能让他身上的魅凌血延缓一些时日。若真阁主真为自己着想,该会细细思量一番......
果然,陌影微眯双眸,看了一眼床榻上渐渐恢复过来的冷姝月。虽然他没有印象自己前来,但从冷姝月不愿让他知道曾经为自己解毒之事,便可看出此次并非他人有意为之,确属自己下意识的举动。
衡量一番,陌影冷冷的抛下一句:“好,暂且留下你,然你记住了,不过是你的血救了你,因此,你最好珍惜此次机会了,不然你的命我随时还是会取的,毕竟他人的血一样可以镇住魅凌血。”
“谢阁主不杀之恩!”
“谢阁主。”
北溟起身,看着床榻上脸色转为煞白的冷姝月,颇为无奈的开口:“白侍剑,此番阁主会如此,也是人之常情,若换了你我,也不愿如此隐疾被他人知道。”于阁主,他有着深深的敬意和深似海的恩,此番虽是救冷姝月,实则也是在为阁主着想。
“嗯,知道了。”颔首,冷姝月能明白,这天地下,谁不自私?她自己不也是么?如若不然,血殇怎么中剑?因此也无任何怨言,毕竟她的命,早在八年前便是阁主的恩赐:“适才谢银护法的救命之恩。”
“这倒不必。”双眸掠过她颈间和锁骨处的伤,从怀里取出一瓶药来:“抹一下吧,以后怕是会留下疤。”
“罢了,若真是要成为阁主的献血人,这个疤也该是注定的。”起榻,天外已是一片晨霞满天,今次,她错过了以往的晨练。
“如此那我便先走了,往后你记着多吃些红枣。”
“?”
“补血之用。”
此言,让冷姝月想起一个问题来:“北溟,我是第九十八个,是不是前面九十七个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为阁主献血,一般多长时间一次?”
“如今还剩下七名,一般是三日一次,一次的用血量是足足一碗。”并不想隐瞒,北溟详详细细的解说:“上次你为阁主镇住魅凌血,是相隔时间最长的一次。”
九十七个,剩下七个……
苦笑,一切似乎上天已经注定,她冷姝月转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原点:“原来如此。”
“白侍剑要不休息一番吧,我先走了。”
“嗯,谢谢。”
如此以后,冷姝月的地位一跃而上,不仅仅白日随侍在侧,就连夜里侍夜,都取代了北溟的地位。外出的两名侍剑,最为受宠的白玉冰自然是眼红至极,却也无法。
一个月转眼而逝,其间陌影发作了三次,很准,果然是十日发作一次。
白日,冷姝月一步不离的跟在他身旁,曾经北溟叮嘱过,一旦看出阁主发作迹象,无论他与何人在说话,都能将阁主直接带走。不过一直也没那样的时候,因为阁主知道十日的规律,便在第十日,无论是何种情况,他都不会出门。
疫情的传染开来,让血影阁再一次立于巅峰之地。如此,陌影并不怕,毕竟他本就妖孽,也不会去在意这些。他要的,无非就是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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