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陆雅男便再次拉住夏南的手,不由分说直接带她朝外走。
夏南回头看了眼顾匪,见他望着她跟陆雅男相握的手,眉目深凝叵测,若有所思。
却又在与她目光交汇的一瞬,别开眼,转过身去。
……
两人一路奔出大厅,夜晚微凉的空气冲入肺腑。夏南用力吸了一口气,再呼出,心里的别扭感缓和不少。
“这边,这边,我把它挂在亭子里了!”
不知是真的内心纯澈,无忧无虑,还是刚才家人那么一闹,正中了他的少年心事。陆雅男的表现有种说不出的兴奋。
两人走向花园深处的凉亭。与此同时,大门外又驶进一辆车子。停妥后走下一男一女,一个是稀发大肚的老头子,一个是娇媚柔情的妙龄女人。
夏南猛地收住脚步,意外地望着那女人挽住老头子的胳膊,扶着他走向灯火通明的大厅。
于宁?!
好久不见…她怎么来了?!
一时间,本已有些放松的夏南,再次忧心忡忡起来。
陆雅男带着夏南走入花园深处,这一片景致别有洞天。
古色古香的凉亭之外,花草繁郁,泌人心脾。环绕树木被修剪出整齐的圆弧状,将主宅与花园隔为两个不同的区域。虽无小桥流水,但石桌石凳,桌面摆着盘下了一半的围棋,脚边日式井池,白石堆砌,衬着水底十来尾游得畅快的锦鲤,自有一番闲适情调。
而这一切,在凉亭内侧悬挂的两盏中式灯笼的映照下,更显得别具意味。
陆雅男让夏南先坐在石凳上等他,独自走入凉亭,自灯笼旁取下一只鸟笼,拎过来放到石桌上。
这鹦鹉很漂亮,一身白羽,鹅黄嘴儿。两颗眼珠咕噜噜地转,像是在同样打量围观它的人。
“这就是我们家的‘天糊’。”陆雅男笑道。
“什么?”夏南一愣。
天糊?
“有关名字,你有所不知,记得刚把它带回家时,我爸跟朋友正在家中打牌,打着打着,就听它突然蹦出一句‘天糊’!结果你猜怎么着?我爸下一把牌,真的就是‘天糊’!”陆雅男兴致勃勃地介绍,“我爸还说它是幸运星,一进家门就为他带来了好手气!宠它到不得了。”
夏南点头,微微一笑。
“喂,天糊,骂句人来听听?”陆雅男逗弄鹦鹉,没得到理睬。又对夏南说,“这些天我们家客人不断,到底也不知道是谁教的,它居然会爆粗口了。我爸无奈归无奈,倒也当成了乐景。不过它只肯卖我爸的面子,不太喜欢理会我…哎哟!”
陆雅男说话时,手指轻敲鸟笼,也不知是不是逗烦了那鹦鹉,被它一口啄到。
“你没事吧?!”夏南立刻倾身看他的手,见到一抹小伤口,不严重,却也流出点血。
“这傻鸟!就会对我耍凶。”陆雅男尴尬一笑,“那个…夏南,我先回房找个创可贴去。你等我一下啊。”
说完便捂着手指跑回了主宅。
夏南缩缩脖子,再回头看鹦鹉,顿时有了点畏惧,不太敢靠近端详。
一阵风吹过,树木唰唰微响,风中夹杂花香,令人头脑清静。
她双手撑腮仰起头,望向静谧的夜空。
――于宁现在跟顾匪同处大厅之中,几个月的避而不见后,两人终于巧合地再度碰面。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依旧互不搭理,见着了也全当无视,还是已经冰释前嫌,正亲密无间地有说有笑?
想到这里,她顿时有种憋闷的烦躁。
很想再偷偷溜回大厅,偷窥两人的一举一动。
……
静寂中,听到脚步声。
“现在这里没人,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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