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警察又掏出了一张搜查令:“另外,我们要搜查其居住地,看还有没有什么价值较大的物件,要拿去强制抵债。”
殷明芳一听到,现在就要把殷父给抓走,她头皮一麻,瞬间失去了所有理智,想也没想就扑向旁边抓着殷父的警察:“你们放手,别把我爸抓去坐牢……把他的手铐解开!”
警察看着她这副胡搅蛮缠的模样,没多大反应,只淡淡提醒:“殷小姐,妨碍警察执法,可是需要被拘留的。”
一听到这话,即使心里已经焦躁到了极点,殷明芳还是赶紧放开了警察。
现在,殷父已经这样,她可不能再出事,不然就真没人去救他了。
就在这时,在殷明芳卧室里搜查的警察跑了出来,手上还抓着一条玉观音项链:“林队,搜出一条玉石项链,看着应该能值点钱。”
“嗯。”林队点点头,“收好,明天送到法院拍卖。”
而殷明芳一看到警察手里抓着的玉观音,一颗心顿时被狠狠拎起,然后再次不管不顾地跟林队哀求道:“警官,这玉观音是我妈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它对我们意义很大,求求你不要把它拿去拍卖……”
但她此刻即使再可怜,见惯了生离死别的林队也无动于衷:“这东西对你意义很大,那,那辆车对意先生意义还很大呢!我只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不起,当初就不要瞎碰人家的车!”
林队这番话,说得殷父无地自容,只能赶紧低下头。殷明芳也有些语塞,一言不发。
半个小时后,在房子里其他地方搜查的警察们都一无所获,纷纷归队。
林队警告性地看了殷明芳一眼,然后对身后的警察们命令道:“收工。”
殷明芳就这么直直愣着,眼睁睁地看着殷父被一群警察带走,却又无能为力。
直到警察已经离开很久,她才蓦地反应过来——虽然,这件事的确是殷父的错,但那好歹是她的父亲……
她的母亲在生下她之后,就突发羊水栓塞去世。这么多年,殷父为了她,没有再娶,开了个修车行,艰难地把她拉扯大,不容易。因此,现在即使全世界都认定了,殷父是一个罪犯,但她还是不能就这样让他去坐牢。但凡有一丝希望,她都必定要去尝试!
上次,意伟霖约她在咖啡馆见面,曾经提出,只要她嫁给他,他就会对殷父的事既往不咎。当时,虽然她曾有过短暂的犹豫,但最后她还是坚决拒绝了。因为,她不想违背自己的真心,更不想对不起意浩亨。
不过,这次这件事,她并没有告诉意浩亨,是因为不忍心。
作为医助,她很清楚,要成为一名医生,尤其是三甲医院的医生,是多么困难的事。学生时代,就必须是一名学霸,吃饭上厕所的时间都得用来看书,还得时常面对严苛的考试;实习期,那是一段恐怖变态到炼狱般的生活,每年都有大量人员临阵脱逃;就算是成为医生后,也不轻松,不仅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更会面临很多高难度的考核……
意浩亨虽然出生名门,但由于他跟他父亲过于生疏,从小到大,他都丝毫没有靠过家里的关系,完全是靠自己过五关斩六将,才当上了国仁医院的精神科主任,拿着一笔不菲的收入,前途崭新而无量。
她知道,如果她把这件事告诉他,以他的个性,肯定会主动帮她一起承担债务。但现在,他正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她怎么能用这笔巨额债务,来再次把他送进地狱,断送他的前程呢?
想到这里,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要下地狱,还是她一个人下吧。
*
小茉莉咖啡馆内。
意伟霖依旧交叠着双腿,惬意地调着咖啡,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但他那双黑眸里的光芒却锐利无比,充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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