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什么不适,赶紧要马车停下来,知道么?”碧痕赶紧应承。
沉鱼刚躺好,马车快速地跑起来。这一路到漠北,除了早晚歇大半个时辰,补给、换马、让沉鱼休息外,几乎是日夜兼程。
白日里,随行的人骑着马,晚间换上马车轮流的休息一会。到了早上又换上马,他们前行的速度比计划的速度还要快。
沉鱼想,怕是皇上要让她见载醇最后一面吧!
朱玄基虽和沉鱼同行,但沉鱼几乎见不到他。朱玄基不再和她同坐一辆马车,他只是派人不停地问碧痕,娘娘可还好?
沉鱼只在用膳时间才见的到朱玄基,而他总是一边用膳,一边听着军情和朝政的汇报,一边下着各种旨意。他处理政务冷静、果断和英明,政治上是那样的成熟、雄心和魄力。
沉鱼虽不懂朝中之事,但她看得出,汇报政务的朝臣折服的眼光。
这两日,沉鱼旁听了不少边疆的状况,她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往日她在平安的京城,感受不到边关百姓的疾苦。鞑靼军在边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种种恶行令人发指!让人心惊!听得沉鱼都义愤填膺,恨自己不是男儿!不能上阵保家卫国。
朱玄基见沉鱼情绪起伏,不再和她同桌用膳,他让碧痕单独和沉鱼在一处用膳,他在另一处用膳。他只是在出发前仔细观察沉鱼的身体,小心把她抱上马车,认真检查车厢里的物品是否齐备,等一切觉得妥当后,他就会离开沉鱼的马车。
第三日早上,朱玄基抱沉鱼上马车时,沉鱼看见了朱玄基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马上要到漠北了,朱玄基龙体的健康,关系到大军的士气。在朱玄基准备出车厢时,沉鱼拉住了他的手。
朱玄基看了沉鱼好一会,眼睛里全是挣扎。但他还是抽出了手,温柔地说:“沉鱼,我的马离你的马车不远,倘若你有事就唤我,我马上就过来。你现在好好休息,以我们现在的速度,明早就可到漠北,明日你就可见到载醇了。”
朱玄基出了车厢,马车开始奔跑,不知为什么?沉鱼心里很是不好受!
上午出了玉门关到了大漠。大漠一片荒凉,一路走过除了沙就是沙,半日才看得到一处人烟和集镇。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感觉生命是那么的渺小!
黄昏时分,碧痕撩开了轿帘,她惊叹:“娘娘,快看,您快看呀,真是太美了!”
沉鱼透过轿帘望去,太阳已悄然下行,无垠的金黄色沙漠,在风的吹动下荡开无数层层的沙纹,好像波浪一般。金红的落日余晖,如轻纱一样披在波澜起伏的弧形沙丘上,耀眼的光芒映照在天地之间……
沉鱼从未到过关外,从未见过这种壮观的落日,这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让沉鱼感到强烈的震撼!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怕就是这种写照吧!
朱玄基骑着马跑过来,他下马轻声问她:“沉鱼,你想看日落么?”
沉鱼点点头,他小心把沉鱼抱到马上,一跃身也上了马。他一手抱紧沉鱼的腰,一手拽着僵绳向前跑,渐渐他们跑到最前面。
太阳缓缓被无垠的沙漠吞噬,这凄美的落日,让再坚强的心,也会触动心底最柔软的脆弱。
突然,沉鱼感到有水滴落进她脖子,她吃惊地转头望着朱玄基。朱玄基见沉鱼望他,马上闭了眼。
沉鱼看到朱玄基眼角有泪珠在闪烁,她担心地问:“皇上,您怎么啦?”
朱玄基无语,沉鱼慌张地用手擦掉他的眼泪,问:“玄基,你怎么啦?”
朱玄基抓了沉鱼的手,把她的身子扶正,环着她的腰,声音发颤地说:“沉鱼,我错了,我错得太厉害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载醇。”
沉鱼大骇,马上拉了朱玄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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