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听了这话,全身颤抖,朱玄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皇后娘娘又劝:“不会吧,醇亲王也是个有礼的君子了。”
“姐姐,您不知他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他要么在河道上日日夜夜不要命地干,要么就日日夜夜地酗酒,还不分黑日白天的抱个荷包,说什么桃之夭夭……”
这话让沉鱼如坠冰底,她想大声制止醇亲王妃继续往下说,可朱玄基捂她的手越来越紧。
“什么桃之夭夭?”
“是一首诗,姐姐我念给您听,您看他是不是疯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听到这里,朱玄基眼神凌厉得如出鞘的刀锋!
醇亲王妃接着又说:“姐姐,他日日疯魔着,一点也不爱惜自个身子。他如今整壶整壶地喝着酒,竟喝到吐血!我见他把血吐到那个荷包上,好心拿了去替他洗干净。他醒来不见那个荷包,发疯似的到处找,我刚把洗好的荷包还给他,他见着荷包竟不分青红皂白地掴了我一掌,姐姐您说我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朱玄基这下按耐不住,他拖着沉鱼进了东暖阁。皇后娘娘和醇亲王妃见朱玄基红着眼拖着沉鱼进来,竟吓傻了。
朱玄基问醇亲王妃:“朕问你,那个荷包可是烟灰色的?”
醇亲王妃胆战心惊地答:“回皇上,确是一个烟灰色的四合如意八宝蝙蝠的荷包。”
沉鱼心惊肉跳!皇上怎么知道是烟灰色的荷包?是了,一定是苏医女告发的,苏医女撞见她绣荷包。
沉鱼蓦然想起,万寿节皇上一直期待地望着她。原来皇上以为是给他绣的万寿节礼品,难怪那日皇上看到玉如意,竟是满脸的失望!
皇上听了醇亲王妃的回话,眼睛里充满了绝望,他一声不吭把沉鱼抱回了元月宫。
沉鱼哭着对他说:“皇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皇上一面要内侍把婉儿绑起来,一面发狂地到处找桃夭。
沉鱼抱着他的腿哀哀地哭,他终于咬着牙浑身发颤地说:“贱人,朕是觉得奇怪?你把那畜生看得比朕还重要!同吃同睡,原来是这样!”
他又望着婉儿,杀气腾腾地说:“贱人,朕还真是小瞧了你!在如此森严的守卫下,你竟还能够和你那个奸夫藕断丝连,你给朕如实地说,你们还干了什么苟且之事?”
沉鱼拼命地摇头。这时内侍把桃夭抓来,桃夭怕是知道它的末日到了,它不断地哀鸣,深深地望着沉鱼,流出了眼泪。
沉鱼痛得心都快停止跳动了,她不停地说:“皇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桃夭可是您送于奴婢的呀!”
内侍问皇上如何处置桃夭,皇上一把扯下桃夭脖子上的荷包,暴虐地说;“给朕一片一片地把它的肉割下来,朕要它慢慢地痛死。”说完他让紫兰嬷嬷按住沉鱼,他亲自到院子里去监刑。
沉鱼听到桃夭发出尖厉的惨叫声,她现在不止心痛!肚子疼!全身都疼起来!
沉鱼大喊了一声桃夭,血顺着她的腿流到了地上,在她闭眼的那一刹那,她看到紫兰嬷嬷惊恐万分的脸。
等沉鱼醒来时,她的肚子一阵阵疼得钻心。宫里飘着浓浓的药味,殿里满是人,医女和宫女正忙进忙出,在这些人当中已没了皇上的身影。
紫兰嬷嬷悲哀地看着沉鱼说:“娘娘,您小产了,太医说是双胎的皇子了。”
沉鱼凄然一笑,不是她的孩子终归不是她的,冥冥之中皆有定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金刚经》
如今元月宫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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