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找到厨房,哪知揭开一个锅盖是空的,再揭开一个锅盖还是空的,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壶酒。
我打开壶嘴凑近闻了闻,一股酒酿圆子的味道,肚子顿时咕咕叫了几声,喝一口,比我娘做的桂花酒酿圆子稍甜,再喝一口,一连喝了大半壶,虽说有些腻,别无他法之下也只好抱着酒壶往客房走。
头却有些晕,走着走着,看见一间房内亮着灯,我伸手推开门走进去,绕过屏风再往里走,一眼瞧见有一张大床,我远远看了,认为它就是我方才躺的那一张,当下松了口气,和衣躺上去。打开壶嘴喝一口,仍觉不解渴,身上更是汗津津热得不行,便将勒住胸口的襦裙往下扯一扯,再喝一口,身上仍觉燥热,伸手再将襦裙往下一扯。
正要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中一伸腿踢到一个什么东西,我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自个对面似还坐了一个人,一身青色衣裳,身形十分高大,半倚半靠坐在床那头,一人就占了大半个床,被我踢了一脚之后非但毫无反应,半天才咳嗽了一声,并用手中白色锦帕捂住口鼻。我一时没认出是他,眯眼才要再睡,不想又被他一声咳醒,不得已坐起身,膝行到他跟前,正要同他商量“这张是我的床,还烦请你移步”
一事,不想一眼看见他手中白色锦帕上印出的血丝。
我一见这血是金红色的,不同于我们寻常人,不禁有些好奇,再凑近些看了看,等再一抬头,觉得此人十分面熟,定睛仔细一瞧,才认出是他。一想到自个刚才似乎踢了他一脚,心里不免后怕,我原本有些酒量,这一吓,脑子顿时犯糊涂,心咚咚乱跳。他又咳嗽一声,面无表情地命道:“给我把衣裳穿好。”
我听了十分感动,他贵为帝尊,自己咳血还一再提醒我身上血流不止的毛病受不得凉,可见他心里已将我当做他的徒弟。来而不往非礼也,尊师重道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当下也伸出小手,在他手面上摸一摸,表示关切道:“我看创世经上写,三界中没有一件物什的法力能在冥帝帝尊和玉帝帝尊身上收效,也不知这书是不是瞎写,我看帝尊老人家的咳嗽甚是要紧,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
他用锦帕捂住口鼻道:“老人家,我很老么?”
我脸上红了红,期期艾艾地回道:“不,不老。”
他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我仰脸呵呵一笑,心道非但一点不显老,看了还十分年轻英俊,不过这些话我一个女孩儿家却也不好就这样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这些想,脸上又红了红。他见我笑,便也一笑,随后又低咳了数声,等他咳完了,我支起身,拉过他的手一看,果真白色锦帕上又多了不少血丝,心中替他着急道:“帝尊老人家怎会咳得这样厉害?”
他用长指抚一抚我的脸颊:“沉鱼想知道?”
我当即“嗯”
了一句,郑重点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只等他下文。他再一笑,移目看一眼屏风后面,轻轻挥一下衣袖,只见烛影一摇,随即慢慢定住,四下一片寂静,连窗外的风声也被他用法术隔在我与他置身的这个结界外。
他倾身下来,与我口对口,鼻对鼻,将我抱在怀中,并带着我一个侧身,我和他顺势躺倒在枕头上,看着我的眼睛道:“二十八万年前,那个妖孽灰飞烟灭之际,我正在补地陷,身上只剩她缠在我腕上的几根鱼筋,一旦她的元神散尽,这些鱼筋也将化为灰烬,此乃天地法则,我也无可奈何。
除非我用自己的心之一角将它们保住,让它们与我一样与天地齐寿,亘古不灭。所以自此之后,我便落下心痛的病根,但也非天天咳血,只不过像遇到镇日或补地陷这等耗费气力的差事才会加重,将养几日便会好些。”
我身上一紧,连后背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皱紧眉眼道:“原来帝尊是剜出自个心上的一块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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