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虎豹猛兽一旦跑出来,人畜都得遭殃。所以在这里放牧养马,倒无安全之虞。
景昊带着筱柔来到布沁养马,住进里外二间的小木棚屋。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了些,也照例没有人身自由,但到底远离皇宫,免受宇文宸折磨,再加上这里风景优美宜人,心情也好了许多。
明里暗着监视他们的人还是很多,生活还是靠自己打理。景昊每日喂马,刷洗马匹,倒也干得像模像样。筱柔则烧火做饭,再做些刺绣针线活,与供应粮食茶叶的官差换些日常生活用品。尽管免不了受盘剥,却也能勉强维持生计。
这二人怎么看都像是过起了男跟女织的生活,虽然筱柔心里一直是个疙瘩,对待景昊冷冰冰的,彼此也能相安无事。
他们在这里没有一个朋友,时常遭人白眼。想必都是宇文宸授意的,他还是想从精神上打垮景昊。
无奈景昊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早已彻底蜕变,不再是往日那个头脑简单、行事冲动的愣头青了。如今的他沉稳隐忍、冷静内敛,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当然这一切还是拜筱柔所赐,没有她的教诲帮助,景昊也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
景昊放马回来,见筱柔正在灶下做饭,头扎布帕,腰系围裙,俨然一个农家主妇。景昊看在眼里,不禁哑然失笑。
“笑什么笑?”筱柔正巧回头,没好气地道,“还不快摆放碗筷,饭已经好了。”
景昊唯唯诺诺,依言照做。不大会功夫,桌上摆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小木屋里饭香四溢。
景昊见有一盘兔肉,不禁大喜:“太好啦,我们喝点酒吧。”筱柔不语,算是默许。
小屋内,二个青年男女相对而坐,浅斟薄饮,暖意融融。
寂然饭毕,筱柔默默地收拾碗筷拿到厨下去洗。
体内毒药未散,景昊劳累一天只觉浑身乏力,躺在炕上看筱柔将灶上收拾干净,随后进了里间。
他二人一直分房而居,里外间各有一个小土炕,外间稍大,厨房、餐厅都在这里,外带景昊的卧室;里间较小,做了筱柔的卧房,另外存放一些杂物。
也不知隔了多久,景昊猛然从梦中惊醒,原来方才竟歪在炕上睡过去了。
隔着木板门壁,里间隐隐有灯光透出来。筱柔还没睡,想来又在熬夜做针线。
一觉醒来,精神多了,景昊起身下炕,走到门边,轻轻敲了敲门框。
半晌无人应声,灯光依然亮着。景昊索性推开房门,一眼瞧见筱柔凑在桐油灯下,低头看着手中一样物事,正自出神,连敲门声都未听见。
景昊好奇心起,蹑手蹑脚地走近。茕茕灯光下,那样物事闪着莹润的微光,原来是一把小巧精致的玉梳!
柔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嘴角含笑,似是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回忆中。看她双眼亮晶晶的,神色温柔,分明是一副思念情人的模样!
景昊心里突然没来由地一阵发酸,忍不住冷声道:“在看什么呢,这样入神?”
柔一惊,握紧了手中玉梳,抬起头来。
“这东西很值钱么?”景昊淡淡地问。
柔摇头:“不值几个钱,但它是。我母亲给我的。”话刚出口,心下大为懊恼,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说谎。
景昊冷笑:“是么?”心里暗道:“当面扯谎,以为我看不出!”愈想愈气,愤愤地一转身便出来了。
过得几日,传来消息,说是朝中有位王爷要来布沁狩猎,御马司太仆要景昊准备上好的马匹,随时听候调用。
朝明河横亘布沁草原,蜿蜒流向远方,景昊一早起来便牵着几匹上等马到上游去放牧洗刷。
柔收拾干净屋子,端着木盆去河边洗衣服。虽已处在中下游,朝明河水依然清澈见底,游鱼细石,清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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