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琴寻了一处人家借宿,这户人家只有老两口,穷得叮当响,人倒实在,很爽快地答应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思琴便上路了。怕人发现,不敢走官道,一路尽拣那荒僻小道行去,幸喜没撞到歹人。
晌午的日头真毒,思琴走得又累又渴。
前面是一片小树林,思琴寻到一棵大树坐下乘凉,拿出水壶喝了几口。又觉腹中饥饿难忍,便摸出一块干粮来吃。
也只咬了几口,便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去。这可是她的行军口粮,能省则省吧,关键时刻靠它救命呢。
隐隐听得远处有打雷的声音传来,抬头看看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真是奇怪!
正纳闷呢,声音渐近,震得地面都在抖动。不对,这不是打雷,而是。马蹄声!
这样一想,思琴脸色刷的白了,跳起来就跑。
可惜迟了,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大内侍卫迎头赶上,将她团团围在垓心,显然插翅难逃了。
“你,你们。”思琴眼瞅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明晃晃的钢刀,已经说不出话来。
“思琴被捉回来了!”景昊见面第一句话就这样说。
柔大惊:“不可能,咱们行事隐秘。”脑海中电光一闪,“难道有人告密?”
突然地就记起那日遇到过宇文珏,筱柔恨得牙痒痒的:“这个卑鄙小人,害人不浅!”
“谁,你说谁?”景昊追问。
柔不答,反问:“现下该怎么办?宇文宸这个暴君为何连一个下人都不放过?”
景昊摇头:“没那么简单,你忘了,他一直在找我的茬?这不又是一次绝好的机会么?”
柔愣住了,心乱如麻。
思琴被捉之后,一直听不到她的消息。
第三日上,暴君宇文宸突然驾临闲王府,亲自登门造访。
府内现在只剩了景昊、筱柔主仆二人,不敢怠慢,赶紧出迎,山呼万岁。
宇文宸面上不辨喜怒,昂然走进堂屋,大剌剌往正中一坐。
随侍的宫人内侍鱼贯而入,其中一名内侍手里托着一个盘子,上用红绸布盖住,瞧上去圆圆的突起在那里,不知是什么东西。
景昊、筱柔心下忐忑,暗自揣测暴君此番的来意。
“多日不见,闲王可还好吗?”宇文宸开口发问了。
景昊不明就里,小心回话:“多谢陛下关心,微臣还好。”
“嗯。”宇文宸点头,“看你面色红润,想来心情不错。朕此番别无他意,既然登门了,好歹不能空手不是?朕带了一样礼物来,不知闲王可还喜欢?”
“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微臣何德何能?不敢受此大礼!”景昊不卑不亢。
“不必客气!”宇文宸摆了摆手,叫道,“来啊,将朕赐给闲王的礼物呈上来,打开瞧瞧!”
端着盘子的内侍应声上前,另一名内侍过来伸手去掀盖在上面的红绸布。
“慢!”宇文宸一挥手,向景昊道,“闲王还没谢恩,想必不大喜欢朕的礼物吧?”
此言一出,景昊哪敢推辞:“陛下言重了,微臣惶恐,感激不尽。”说着又跪下叩谢。
宇文宸这才满意地一笑,示意那名内侍掀起红绸布。
景昊只看了一眼,面色大变,不由得向后噔噔噔连退几步。筱柔更是身形一晃,险些栽倒。
你道如何?原来盘子里赫然盛着一颗人头,尽管血迹斑斑,但仍然清晰可辨,不是思琴又是哪个?!
“闲王可还满意吗?”宇文宸睨视着景昊,似笑非笑。
景昊双肩微颤,强行抑制住作呕的冲动,低头不语。
柔已忍不住哭出声来,伸手接过盘子,泪水一滴滴滚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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