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还是了解到了一些最基本的情况。是康德茂告诉我的。
这天,康德茂给我打来了电话,“冯笑,宁相如出国定居了,你知道吗?”
我回答道:“知道。她离开前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可是我随即就再也联系不上她了。我感觉得到,她是故意在回避我。”
现在,宁相如已经离去好几天了,但是我的心里却依然觉得难受。还是那句话:当一个人真正离去并很可能再也见不到的时候才会觉得她是那么的好。
不过,我在与康德茂说话的时候尽量在保持着自己内心的平静,尽量在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自然。
他说:“她离开的时候我去送了她的。可是她不让我告诉你她要离开的事情。她对我说,她会在离开国门前自己告诉你她出国定居的事情。其实她这是对你有很深感情的表现,她不想让自己和你太伤感。冯笑,对不起,这件事情我现在才告诉你,不过我为了这件事情也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应该对你讲一下的好。”
我心里更加难受起来,“德茂,她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说:“如果你有空的话,我们找个地方在一起慢慢说吧。”
我急忙地道:“就今天晚上吧。我下班后就赶回来......哦,不,我下午没有多少事情,我五点钟出发,六点半之前到江边的鱼庄一起吃饭吧。”
他答应了,还说他提前去订好座位。
我们准时见了面。鱼庄里面的雅间,就我们两个人。他已经点好了酒和菜——几样下酒菜,一盆水煮鱼,还有一瓶酒鬼酒。
没有多余的话语,我们坐下后就开始吃东西,随后举杯喝酒。此刻,我感觉到我们好像回到了从前,回到了我们曾经的那种纯真的友情里面。我们已经不再像有一段时间里面那样互相客气。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她答应了你岳父的条件。”忽然,他说道。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那个“她”指的是谁。我问道:“她没有吃亏吧?”
他摇头,“据她本人讲,价格很公道。而且你岳父还帮忙把她的资金转移到了国外。”
我心里顿时欣慰了许多,“所以,你以前的怀疑不成立。”
他点头,“也许吧。”
我顿时诧异,“怎么叫‘也许吧’呢?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
他看着我,“冯笑,如今你已经是一个市的常务副市长了,怎么还像以前那样简单地去思考问题呢?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可不一定都是那么简单的,有些事情不一定就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当然,也不一定就那么复杂。你岳父是商人,虽然你出面去找了他,也可能是他看在你的面上才去帮了宁相如。但是我更愿意相信作为商人来讲‘无利不起早’的那个原则。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你岳父是占了很大的便宜的。宁相如讲,你岳父给她的价钱还能公道,这句话得看你怎么去理解。公道,一般的理解是大家认可,可是还有一种理解是,宁相如觉得基本上满意,也就是说,本来宁相如没有抱那么大的希望的,但是最终的结果让她比较满意罢了。”
我很是不解,“这两种说法有什么不同吗?”
他说:“当然不同了。你想想,宁相如可是刚刚从那里面出来的人,谁知道她在里面经历了什么呢?冯笑,你没有看到她出来时候的样子,她的头发都白了!脸上好多皱纹!这下你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了吧?”
我顿时震惊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他顿时不语,随即自顾自地在那里连喝了好几杯酒。
我看着他,随即也喝了一杯。此刻,我的心里变得非常地不是滋味起来,“德茂,你没有问她详情吗?”
他摇头,“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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