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我看了一下,梁主任那里的名单更长,下面的工作人员也每人都有一份这样的名单。很显然,这些名单加起来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
不过我的主要心思还是在北大那里,罗秘书交办的那个人没有落实下来始终会让我心里不大稳当。
还好的是,就在重点批次录取工作的第二天下午接近晚上的时候,消息来了:事情完全解决了。而且我在北大的录取名单上看到了这位考生的名字。我核查了一下这位考生的报名号好准考证号,发现准确无误后才完全地的放下心来。
每位考生有两个号码,一个是准考证号,另一个是报名号。这两个号码是不大一样的,准考证号有可能两个人重复,因为那个号码是以某个县市的考生情况来编排的,而报名号就不同了,那个号码就如同一个人的身份证一样是独一无二的。
梁主任就曾经告诉过我一件事情:他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经验不足,结果一个熟人托给了他一位考生,后来的结果是那位熟人托付给他的那位考生落榜了,可是他却明明记得自己是录取了的,结果他去查看后却发现原来是遇到了一种特别巧合的情况:那一年的考生中有两个人的名字和准考证号是一模一样的,因为当时他经验不足,所以就没有去看两个人的报名号,结果就出现了那样的事情。
虽然像这样凑巧的事情并不会多见,但是却也很说明招生录取中考生报名号的重要性。
我是第一次参加招生录取工作,不过我却从中感受到了特权的无处不在。我自己也没办法,如今也成了特权的掌握者和实施者。
因此,我认为特权的存在才是腐败存在的根源。试想,假如没有特权的话何来的腐败?
对此我唯一在心里叹息。如今的社会腐败无处不在,人们没有了最基本的信仰。有时候我心里就在想:当初自己入党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说实话,当初的我固然有投机的一面,但是却对自己的那个行为绝对是有一种圣神感的。
记得有次我和林育探讨过关于信仰的问题,她当时问我道:“曾经的党员信仰坚定,可以为了自己的信仰抛头颅、洒热血。但是现在的人不一样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当时我摇头道:“不知道。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说:“一位欧洲的哲学家说过,生存逼出来的信仰,是层次很低却很牢固的,考验也是最简单的。但生活造就的信仰虽然层次很崇高但是却不牢固,而考验也是最残酷的。这句话就完全说明了这个问题了。以前我们的政党是为了生存而奋斗,如今我们取得了政权,于是就懈怠了,没有了生存的威胁和压力,所以信仰也就慢慢缺失了。这说到底还是没有执政的危机感啊。”
我觉得她的话很深刻,但是也带着一种无奈:危机感可不是那么容易建立的,如今歌舞升平一片,谁会真正产生什么危机感?最多也就是在嘴里说说罢了。
我即刻给罗秘书打电话,“罗秘,我终于不负使命,把你交办的事情办好了。你放心吧,这位考生已经被北大录取了。”
他笑道:“我就说嘛,冯主任一定有办法的。”
我苦笑着说道:“罗秘,这件事情的难度也太大了。最后还是北大的校长亲自出面才解决的。罗秘,拜托了,今后你还是给我出点简单的题目吧。”
他大笑,“我听很多人在讲冯主任年轻能干,这次我算是见识了。”
俗话说花花轿子大家抬,他这样一讲后,我心里顿时就舒服多了,不过我还是在不住说着谦虚的话。
他随即问了我一句:“冯主任,你怎么不问我这件事情究竟是我私人的事情呢还是领导的事情?”
我想不到他竟然会主动来问我这样一个问题,一怔之后随即回答道:“罗秘,这有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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