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失去的再也不会回来,我曾经不原谅她其实是一种极度的自私。现在她已经走了,我拿那些钱、开这样好的车又有什么用呢?”
说到这里,我清楚地看见他流下了几滴眼泪,它们都掉落在地上的一个水洼里面。
我没有说话,心里在感叹。
他揩拭了眼泪,继续对我说道:“冯笑,以后不要再给我介绍什么业务了。我现在的钱够用了,苏华的父母就她一个女儿,现在她走了,我得去把老两口接来。我想好了,苏华不在了,我要替她为她的父母养老送终。哎!为什么?为什么很多事情总是要事情发生了之后才会悔悟呢?为什么啊……”
他离开了,孤零零地去到了他的那辆白色的宝马车上,随即就看到他猛地踩着油门冲了出去,溅起的泥水即刻污染了宝马的洁白,他继续在加大油门,仿佛发疯了似的。这一刻,我内心的感慨更加强烈了。是啊,江真仁说得对,为什么我们总是在事情发生后才知道悔悟呢?
回去后我一连几天都闷闷不乐。后来有一天忽然想起了唐院长的事情,于是才给康德茂打了个电话。
在一家茶楼与他见面后我试探着问了唐院长那件事情该如何处理。当然,我不可能告诉他我和唐孜之间的关系。我只是说唐院长是我的老师,很好的老师,来找他出主意完全是因为受老师所托。
“他说的没错。你们章院长那里确实很重要,任何一个领导都希望自己的接替者不是自己的敌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康德茂笑着问我道。
“为什么?”我不明白。
“你知道普京接替叶利钦任俄罗斯总统的时候叶利钦提出了一个什么要求吗?”他接着问我道。
“我不知道。你说吧。”我觉得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我知道他一定很有深意。
“叶利钦交权前夜,普京签署了赦免叶利钦家族任何可能的经济和政治罪行的法律。这是叶利钦对普京掌权提出的要求之一。”康德茂说,“其实道理很简单,现在那些有实权的官员大多都会多多少少有些问题的,他们当然不希望自己的继任者去翻自己以前的那些老账了。”
我恍然大悟,“有道理!”
“章院长那里很好办啊?凭你岳父和他的关系说一下这件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其实章院长需要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到时候他不反对你老师当院长就行,当然,如果他支持的话就更好了。”他说。
我说:“道理是这样。不过我岳父好像最近没有答应章院长的一个要求,所以我估计这件事情有些麻烦。”
“我给你一个信息。”他笑道,“最近省里面准备在省城的东边开辟一大片土地出来,然后把省城里面的大学全部搬迁到那里去。一是为了打造一个标准化的大学园区,二是解决大学扩招后目前校园容纳能力薄弱的问题。你们医科大学到时候也会整体搬迁。你们学校的地盘可不错,而且今后大学新区的建设项目也是一块肥肉啊。”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项目?”我问道,心里暗自惊讶。
“今年底、明年初。很快了。”他说。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那必须得章院长当上学校那边的校长再说。”我说道。
他笑道:“那是当然。他如果当不上校长的话,你的老师也不可能接替你们章院长当你们医院的第一把手了。”
“学校的校长更是得由省委组织部任命。”我说。
“常务副省长一句话还不能解决一个校长或者一所医院院长的职务问题?关键是你得找对人。”他笑着说道。
我也笑,“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他摇头,“我不行。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秘书罢了。章院长的事情他自己肯定有门路,你可以不怎么去管他。不过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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