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些对花菲而言或许都不算什么,你在林家家主的位置上那么久,应该很清楚威胁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岑芮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说,林逸却一下子就懂了。
“威胁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对她的孩子出手,所以子唯就成为了龚珠的目标。”
林逸不是疑问,是肯定。
岑芮轻笑了一下,眼前闪过一张红皱皱的婴儿的小脸。
“要不是龚珠要丧心病狂的要拿走子唯的眼角膜按到她已经死掉的儿子唐默的尸体上,花菲又怎么会将她自己的眼角膜主动献出去?”
提到当时的情景,岑芮前一秒挂在脸上的笑意也转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恨意,要不是在当时亲眼见证了一切,他也绝对不会被花菲触动。
他麻木了那么多年的心,在见到花菲对孩子的爱,见到花菲和子唯的下场之后,终于有了切切实实的感觉。
在锁城,在得不到父亲庇护的时候,他无数次的渴望过回林家;在心岛被爷爷驱赶的时候,他也怨恨过。只是看着花菲惨烈的下场,他就好像看见了自己回到林家会经历的一切。
“林逸,你真该好好的感谢我,不仅仅是这一次我为你挡了一枪并帮你干掉了一个敌人,而是当年我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将花菲和子唯从龚珠的手里带出来!”
“我说了太多的谎话,发了会断子绝孙的毒誓才证明子唯是我的儿子而非你的!还劝了龚珠说花菲的眼睛看起来更灵异漂亮,才会让龚珠那个死女人将目标转移到花菲的身上不再对你的儿子出手!你欠我的,真的有些多了。”
林逸听着岑芮口中说出的一切,手掌越手越紧,碎裂在手中的水晶酒杯的残渣扎进皮肉,他也感受不到疼痛,真正疼的,是他的心。
岑芮的话听起来是向他讨人情,林逸却很清楚,岑芮是想告诉他当初花菲为了他付出了多少。
他是如何对花菲的?林逸想到当年他的选择,已经不能单单用后悔来形容他的心情。
原来她的手脚是这样坏掉的,原来她的眼角膜是这样被取走的,原来她在被他无情的抛弃之后还为他做了这么多。
“你大可不必这样,菲儿经历些痛苦未必是坏事,人的思想是会变的,要不是经历了切切实实的痛苦,她又怎么会到如今还畏惧回林家回你的身边?菲儿只是变聪明了,不会再向从前那样傻傻的爱一个人而已,谁知道你的身边会有几个龚珠?”
岑芮将酒架上最珍贵的一瓶酒送到了林逸的手掌中。
“你不是说我要什么都会给我?林逸,我的大哥,我只要你的承诺。”
林逸触摸着手掌上冰冷的奢华的酒瓶,望着岑芮微微眯起了眼睛。
“如果菲儿醒过来,就让我和菲儿带着孩子们一起离开,横竖你这一生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那就让我这个弟弟代替你全身而退,如何?”
“这是让她醒过来的条件?”林逸没有接岑芮递过来的酒。
岑芮脸色不再轻慢讥讽,而是变得凝重,“这是你欠我的,大哥。”
林逸沉默下来,激动下掌心的血液一股股的流出来,掌心的玻璃扎入了骨头,他也不能将紧锁在岑芮脸上的视线移开,身子也微微的轻颤。
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林逸才能克制住体内涌起的暴动,岑芮要的,是他人生里全部的美好!
可是他能怎么办?花菲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十天的时间,花菲就像个真正的植物人一样躺在病床上不给外界丝毫的回应。
除了身体上的痛苦,她整个人都沉浸在难以磨灭的恐惧中,脸色惨白身上也插满了管子。
她的母亲震南天在她的床边不停的哭泣呼唤都没有将她叫醒,在无人的时候,他也试着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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