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人,坐在屋里,桌上摆着几碟花生干过,慢慢地聊着这几十年来的过往。
许庭琛主动提出要去看苏从月,给他们留出谈论的空间。
又是快一年没来,但墓碑旁却仍旧干净得很,这全都得益于福伯隔三差五的打扫。
许庭琛将白菊花放下,然后跪着磕了三个响头,尔后,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和苏从月聊着天。
他眉色温柔地将最近的事,缓缓说了一遍。
说到许博安的时候,他特别强调了一下:“妈,你肯定猜不到吧,向晴死了,死的很惨很惨,许博安后悔了,整天都在祈求原谅。
哦,对了,他将苏家还给我了,梅姨也来了,现在正在和福伯聊天,等明儿,她估计就会来看你了……”
月儿弯弯,冷风依旧,可那跪着的身影,却仍旧如青松般笔直。
宋嘉意加班到八点,才准备回去。
但今天她没开车来,所以特地给许庭琛打了个电话,结果却提示关机。
她正打算坐车回去时,一辆炫酷的红色跑车,停在她面前。
车窗落下,孤影单手撑着车窗,对她挑了挑眉:“找许庭琛么?一起?”
宋嘉意上了车:“你知道庭琛在哪?”
“不知道。”
宋嘉意:”……“
“那你准备带我去哪里找他?”
回应她的,是车门上锁的声音。
宋嘉意警惕起来:“孤影,你想干嘛?!”
孤影回头,安慰道:“放松,别紧张,我没想干嘛,就想带你去见个人而已。”
“谁?”
能命令孤影,并且让孤影骗她上车的人,必定不简单。
“翁老,你知道的。”
宋嘉意捏着口袋瓶子的手,骤然一松。
“翁老……”
她呢喃着:“他见我干嘛?”
“没干嘛,估计是想了解一下吧,所以你不用紧张。”
宋嘉意呵呵两声,不再说话。
翁老既然能当上组织的头头,能耐就不是她能想象的。
要不是翁老,她也没办法得来和许庭琛同进退的机会。
所以宋嘉意其实打从心底感激翁老的。
孤影带着她弯弯绕绕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一幢破旧的小公寓里。
“翁老就在里面,你进去和他谈谈。”
“那你呢?”
孤影斜倚着车门:“我当然是在这里等你了。”
“你为什么不跟进去?”
宋嘉意不解。
“翁老都没说见我,我哪敢跟进去啊?”
孤影说什么都不肯进去,宋嘉意不由有些害怕,但却又不得不进去。
公寓里面没开灯,光线十分昏暗。
她走入大厅,马上打开了手机电筒,找到开关,将灯打开。
“翁老,您好,我是宋嘉意。”
“我来了,您在哪?”
宋嘉意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屋内很冷,窗没关,风声呜呜地吹着窗帘,发出凄厉的声响。
上了二楼,宋嘉意找不到开关,只能凭着手机微弱的灯光,来慢慢前行。
突然,背后突然吹过一阵风,她本能地转身,灯光照向身后。
“谁!”
一个浑身是血,脸上血肉模糊的人,机械地慢慢向她靠近。
宋嘉意捂着嘴,将尖椒全都憋了回去。
脚步快速后退,想要跑下楼。
可她才走几步,前方又出现了拦路人。
是一个拿着布娃娃的女孩,长长的发,斜分成两半,挡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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