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达成了协议,吃饭的时候,一直频频对视。
宋微微小朋友十分懂事,给自家妈咪夹了好多菜。
饭后,也特别乖巧地主动跟着佣人去洗澡。
在上楼前,小家伙特地拉过许庭琛叮嘱。
“爸比一会记得给妈咪看看伤口,微微担心哦。”
许庭琛刮了一下她的鼻头。
“我会的,快去洗澡。”
“嗯嗯。”
送走小家伙,许庭琛找出医药箱,这才上楼。
宋嘉意坐在床上,晃了晃有些酸痛的手脚。
她的伤,其实都只是皮外伤,基本都好得差不多了。
但脚当时被重物压过,表面上看上去是好了,但却没什么力气。
站太久的话,很容易酸痛。
她拉上裤子,揉了几下。
头顶突然落下一片阴影,她抬头,对上了某人深沉的眸。
她放下脚:“回来啦,我先去洗澡。”
说完,放下脚,起身准备走向浴室。
手一把被拉住,整个人被摁在床上。
一向尊贵如神祗的男人,单膝下跪,捏着她的脚踝,力道适中地揉着。
“很酸痛?”
宋嘉意不知作何表情。
好像随着了解深入,这个男人,变得越来越接地气了。
就连给她捏脚,都做得这么自然。
这要是被他的员工知道,岂不是要吓得跌破眼镜?
眼睛有点酸涩,她活动了一下脚,道:“就这样,揉揉,很舒服。”
“嗯。”
男人打开医药箱,倒了点药酒在手上搓开,尔后,对着她的脚踝,慢慢按摩着。
宋嘉意低头,刚好看到他完美的侧颜。
那双节骨分明,瓷白如玉的手,带着点微凉,按在脚上,舒服极了。
按完一边,又到另一边。
全部按完后,他坐在床边。
“把衣服脱了。”
“啊?”
宋嘉意面色突然变红。
脑袋突然被砸了一个暴栗,她抱着额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干嘛打我?”
男人低沉地笑了:“这脑袋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我……”
她鼓着腮帮子,面色不明。
许庭琛又倒了点药酒在手上搓开。
边搓边道:“我只是想给你揉揉,不脱衣服怎么揉?”
“哦。”
她尴尬地将外套脱了。
撸起袖子,露出了莲藕般洁白的手臂。
手臂上,伤痕大大小小,密密麻麻。
大部分都已经脱痂,但手腕根部,有一处很长的伤口,却还结着痂,并未脱落。
盘旋在手臂上,像蜈蚣一样,有些狰狞。
许庭琛晦暗的眸底,闪过一丝心疼。
揉搓的动作,也温柔了许多。
外面白雪飘飘,屋内温度暖洋洋。
他边搓,边问:“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我们庆祝一下。”
聊起来,宋嘉意才突然想起要出去的事。
“对了,我得去秘密去安城一趟。”
许庭琛捏着他的手一紧,温和地气息,竟又开始染上一丝冰冷。
“去安城做什么?”
宋嘉意缩了缩脖子,直觉告诉她,眼前这男人好似有点不高兴。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要去安城见一下我爸之前的会计主管,到时候可能需要他出面作证。”
许庭琛并未因为她的解释,而放松下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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