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芷,苏寻,哑巴兰,还有,这满屋子的物灵。
这是你欠我们的,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齐雁和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那些屠神使者就更别提了。他们大概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
程星河别提多来劲了:“七星,说的好!你不光欠他们,你还欠我……”
说着,把自己的伤腿也提溜出来了:“以下犯上,目无尊长!”
灰衣人微微一笑,看着我的眼神,倒像是十分欣赏。
摆渡门的就更别提了,公孙统强忍着解气,皇甫球脸都憋红了,喃喃说道:“屠神使者道歉,今天可又见一个大世面。”
齐雁和一转脸,几乎要被气笑了,可他对上了我的眼神,笑容也就凝固在了嘴角上。
他的眼睛里,终于也出现了一丝忌惮。
沉吟了一声,他看向了这里的一切,拱了拱手:“那,我这个屠神副使齐雁和,给列为赔个不是——列位,委屈了。”
“好!”一些残存的物灵叽叽喳喳,发出了兴奋的声音:“没有白认这个主人!”
“他欠咱们的,咱们就得讨回来!”
齐雁和吸了口气,显然是强忍着情绪:“那我们告辞了,后会有期。”
其余的屠神使者也都没有之前的气焰,低下了头,跟之前那种目中无人,简直判若两人。
“并不想跟你们后会有期,”我答道:“倒是希望,此生不复相见。”
只可惜,我也明白,这恐怕由不得我。
程星河咬牙就说了一声该,公孙统一巴掌拍在了程星河大腿上:“痛快!”
这把程星河给疼的,白眼都翻出来了:“要拍拍你自己的去!”
皇甫球高兴的满地乱转,一蹦三尺高:“好!好哇!”
齐雁和带着大批屠神使者出门,宛如一队败兵,但他出门最后一步,还是回过了头来:“好好活着,可千万不要出事儿,有些东西,天知地知。”
意有所指,说的是那个——敕神印。
我觉出来了,他们似乎没有跟九重监提起了那个“敕神印”,似乎不想让九重监知道。
那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隔着衣服,我捏紧了那个东西,那是自然,我一定会保护好这个东西的。这上头,还有很多等着我解开的迷。
我盯着他们离开琼星阁,看向了灰衣老人和公孙统他们:“多谢几位了。”
不然的话,九重监出手,还不知道什么结果。
灰衣老人也一笑:“这倒是不必,为了我师妹,这件事也得做,不敢轻易领受顺水人情。”
我心里清楚,他跟以前的公孙统一样,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还因为漱玉师姑的事情,留着这个“人情”,等到了必要的时候,连本带利还给我。
“说起来,谢长生的那些罪证,您是从哪里搜集来的?”
谢长生做事情,一定是滴水不漏,不然,不可能连九重监都让他给瞒住了——刚才我也听出来了,哪怕他作为一个屠神正使,号令屠神使者,也得先跟九重监上报,下来屠神令之后才能兴师动众。
可好几次,似乎他们是背着九重监,擅自行动的,哪怕是取得了屠神令,也是谢长生谎报了一些消息,以不正常的手段,把屠神令“骗”来对付我的。
为了我,他还真是没少花心思。
难怪——他能肆无忌惮的对付我,却没见到有谁制约他。
现如今,可算是拆破西洋镜了。
灰衣老人一笑:“这件事,还得多谢一个人。”
他看向了琼星阁已经残次不齐的大门口。
顺着他的视线,我也看见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佝偻着,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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