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冯老五拉过他被绑着的双手,往蛊王面前一送,然后也闭上了双眼,不敢再瞧。
他曾经亲眼见到过献祭给蛊神时的情形,那蛊神一旦咬住了献祭者的手指,那献祭者身上的血肉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手臂开始,再到全身,一点点的消失不见。献祭者不会马上就死,而是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肉从自己身上慢慢的抽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点的变成一具皮包着骨头的干尸,这个过程会延续很久,到他死亡的时候,两颗眼珠子都是凸出来的,一直到蛊神吸干了他全身的血肉,那两颗眼珠子才会支持不住,啪嗒掉在地上。
这种被献祭的恐惧,不在于死亡,而是来自于亲眼看到自己死亡过程的一点一滴!
那种恐怖之极的场面,他见了一次就不敢再看第二次。
他知道,只要这蛊神的牙齿一旦咬住小怜的手,就再也不会松开,小怜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吸成一具干尸。
蛊王的手剧烈颤抖着,手中的竹盒也在抖动着,那只金蚕蛊虫闻到了活人的气息,好像不耐烦了,忽然伸出两只毛茸茸的前足,像是要爬出盒来。
“族长,快献祭品,蛊神要发怒了。”泰长老尖叫一声。
蛊王浑浊的眼中老泪纵横,他把心一横,眼一闭,正准备把竹盒中的神虫送到小怜手上,忽听得若水叫了一声:“族长大人,不可!千万不要!”
他微微一愣,若水已经飞快的跑了过来,“啪”的一声,盖上了竹盒,把那只浑身透着血腥气的金蚕蛊虫关在了盒中。
“大胆!你、你竟敢破坏献祭!竟敢侮辱我蛊苗族的蛊神!谁给你的胆子!”泰长老指着若水,气得脸色铁青。
若水看着他,扬了下眉毛,庄容说道:“泰长老,我没有一点侮辱贵族蛊神的意思,而是恰恰相反,我对贵族的这位蛊神十分的尊敬,生怕给它饮用了不洁人的血,这才冒昧大胆的阻止族长大人的献祭之举。”
“你说什么?什么不洁人的血?这小子虽然是我蛊苗族中的罪人,但他身上流的血是我蛊苗族最纯正的血液!”泰长老一脸凶相的瞪视着若水,要不是看她娇美动人,自己未曾得手,早就喊人把她一起献祭给蛊神了。
“泰长老,你说他是你们蛊苗族人?是族长大人的孙子?”若水指着地上的小怜。
“对,他虽然是族长的亲孙子,也是背叛了我蛊苗族人的大罪人!”泰长老狠狠的咬着牙看向小怜,呸的往地上吐了口浓痰。
小怜死里逃生,又乍然看见若水,只惊得呆了,好半天才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姑娘!”声音发颤,显然是又惊又怕。
若水对她点了点头,眼神温暖充满了抚慰,小怜忽觉心头一暖,全身冰冷渐消,凤眼看向若水,眼神复杂之极。
若水却不再看她,转头对着泰长老摇了摇头,提高了声音,大声道:“泰长老,族长大人,你们通通认错人了,她不是你们蛊苗族人,更不是族长大人的孙子,她是我的丫环,她……是个姑娘!”
她话音落地后,大厅中出现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每个人的目光都在瞧着她,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好像她讲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就边蛊王,都微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看向她。
过了半晌,沉寂的厅堂突然爆发了一阵大笑。
“哈哈哈!太有趣了!哈哈哈!太有意思了!你竟然说我们族长大人的孙子是个姑娘!这天下还有这么好笑的事吗?”泰长老仰起头,笑得眼泪直流,大厅上的苗族人有一多半也跟着笑出声来,看着若水的脸上全是轻蔑之意。
“很好笑么?”若水声音清冷,似冰击碎玉,她抬眼环视着众人,伸手对小怜一指,大声道:“我说的是,她不是你们族长大人的孙子,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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