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歌的一席话说出口,陈潇脸上仅存的一丝血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退下去。
她直愣愣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好半响,因为焦急而挺直的肩背,才忽然溃败一般放松下来。
她瘫坐在了椅子上,苦笑一声,盯着自己手腕上冰冷的铁器,说道。
“是啊……我能做做什么呢?不过是白焦急一场罢了……你告诉了我,除了让我徒增烦恼以外,我什么也做不到!”
陈潇唇边苦涩的笑容,深刻得像是被刻刀一寸寸雕刻出的工艺品一般,美则美矣,却因为那毫无生气的僵硬,而感到窒息。
她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痛哭,若是她最在意的孩子有了什么好歹,她怕是也会崩溃。
而如今司如歌瞒着她,让她胡思乱想,距离崩溃也远不了多少了。
陈潇脸色难看的盯着司如歌,有些无奈的说道:“你特意进来一趟,让我知道外面出了事,却什么也不告诉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司如歌反倒是笑嘻嘻的,因为那女人的焦急,她脸上的神情越发生动,好整以暇的打量了陈潇好半响,她才说道。
“现在能够体会到我当初的感受了吗?”她微微挑眉,一字一句的说道,“明知道你有事瞒着我,可是逼问问不出,哄骗骗不出,最终让你一个人承担……那个我的心情,对比你如今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笑着对陈潇说道:“好好受着吧,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给我挺到出狱的那天。”
等她即将要走了,陈潇才对她说道:“其实看你现在这副模样,肯定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却已经被解决了,就算我插不上手,也无需担忧什么,对吧?”
司如歌只是挑眉,没有说话。
没承认,也没有否认,让那原本等着她泄气说出真相的陈潇,很是懊恼。@&@!
司如歌也没有什么好交代的,看着那女人的脸色虽然依旧难看,却之前那股死气沉沉好了不少,她的一颗心,也暂且放了下来。
陈潇不能自暴自弃,将自己所有的希望夭折在这监狱里,她还有为了某个人活下去的念头,便不需要她多言,那女人也会照顾好自己。
司如歌从楼里出来,便是开阔得像是个广场一般的平地,凉风习习吹来,她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这里少有人来往,大多也是穿着制服的,或者同样来探望犯人的亲戚。
司如歌的目光淡然的扫了一圈,不由觉得有些萧瑟,自己当初十年牢狱之灾,便是她出狱那一天,也没有人记挂着她,来探望她,来接她回家。*$&)
走出大门,她正准备拐到正街上去找一辆出租车回家,却没想到,一辆眼熟的车子正停在大门对面。
车门被人拉开,又“啪”的一声关上。
司如歌看着那个从车上下来的人,看着他朝着自己张开手臂,不知怎的,心跳竟然在一瞬间停止了一般,连带着她似乎都不会呼吸了,只直愣愣的盯着那个男人。
“过来。”那男人扬声说道。
话语中的轻快,和温暖,让司如歌登时回归了现实。
“席……席漠?”她惊讶的看着对面朝着自己张开手臂的男人,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她忍着涌上鼻腔的酸涩,飞扑过去,钻进了那男人的怀中,“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听上去又惊又喜,又半是恼怒,还带着隐隐的湿意。
司如歌靠在那男人的怀中,眼泪瞬间浸湿他肩上一小块,席漠有些惊讶,却在瞬间笑了起来,打趣道。
“怎么,被我的突然出现给吓到了?没想到我会知道你到这里来了,所以现在卖可怜祈求原谅吗?司如歌,我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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