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家伙。
一个穿着古怪黑色礼服的老头子,手里握着一根雕刻着蛇首的手杖。
白发苍苍,但又精神矍铄,一张老脸看上去很刚毅,但仔细看去,那眼镜的轮廓,和老神王奥丁颇有几分相似。
库尔。
大蛇。
全能的恐惧之神。
而在梅菲斯特右边,坐着另一个极恶的家伙。
它以中年人的形象出现,裹着绿色的大衣,颇为消瘦,脸颊上有种不正常的苍白,一双纯黑色的眼睛,还有乱糟糟的黑色头发。
看上去不修边幅。
它的衣角是锯齿形的,还有破破烂烂的洞,看上去就像是流浪汉一样。
它身上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倒不是隔夜的酒气,那是更恶劣的味道...恐惧的味道。
梦魇。
噩梦之灵。
它看也不看梅菲斯特,在它手中有把造型古怪的法杖,像是中世纪的钥匙一样,锈迹斑斑,又有弯曲的护手缠绕在主干上。
那东西和梦魇一样,散发着恐惧的恶臭。
片刻之后,三杯加了冰块,犹如鲜血般殷红的酒被放在了吧台上的三个老家伙身前,就像是老伙计们之间的清晨聚会。
往往接下来,就是互相抱怨该死生活的环节了。
在喝得烂醉之后,老头子们没准还会一起相约去打个门球之类的。
“我说,我请你们喝酒,你们都没点表示吗?”
梅菲斯特终于看完了报纸上挺有意思的花边新闻,那些无趣的经济版块和体育版块并不符合老魔鬼的胃口,所以它随手将报纸丢入脚边的垃圾桶里。
它端起酒杯,啜饮了一口冰冷的酒水,然后发出了舒爽的呻吟。
它左右看了看,对身边两位不发一言的恐惧神灵说:
“这未免太没有礼貌了吧?”
流浪汉一样的梦魇厌恶的瞥了一眼眼前的酒杯,它朝着老魔鬼呲了呲牙。
它怀疑这家伙在讥讽它。
毕竟,梦魇的躯体被奥丁毁掉了。
它是以精神体的形态存在的,它无法享用这物质的美酒,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将那酒杯一把扫在地面。
在玻璃破碎的尖锐声音中,满溢的酒洒的到处都是。
它用如钢铁摩擦一样难听的声音回答说:
“礼貌是什么?能吃吗?我已经很多次拒绝过你的提议了,梅菲斯特,你这讨厌的家伙,我对你们那个什么地狱之王争霸战不感兴趣!”
“我有我的事情要做,区区地狱之王,我还看不上!”
“哎呀哎呀,瞧瞧你这糟糕的谎话。”
梅菲斯特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它歪着脑袋,一脸讥讽的说:
“既然不感兴趣,那就别抓着这个世界的恐惧力量不放手,像个贪婪的蠢货一样。别以为你有多厉害,梦魇先生,地狱里多得是人能进入梦境里抓捕你。”
“我的那些同伴们之所以还没动手,是因为它们都在等待一个即将到来的机会。”
“我说真的,如果你再这么贪婪下去,恐怕地狱大君们进入现世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梦境世界里,把你撕碎掉。”
老魔鬼端着酒杯,瞥了一眼身边沉默的大蛇,它说:
“当然,库尔阁下也是一样。”
“你们以恐惧为食,就像我天生追逐邪恶,这是天性,也无可厚非,在平日里,没人会理会你们依附于世界蹭吃蹭喝的举动,但眼下不一样。”
“我已经对你们强调过很多次了,你们截留恐惧壮大自身,这是在挖所有地狱大君的墙角。”
“有你们在,地狱之王争霸战就成了一个笑话,但你们以为你们在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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