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脚步不停。
楚翊虽然知道,楚泽的这些话就是在故意诱导他多想,可是依然沉不住气。
“三殿下就是这样的性子,殿下何必与他计较?”
河道的情况稳定,凌风人已经回来。
“不是计较,是提醒他检点一些。”楚翊神色阴冷莫测,“你可知道他这样做,是完全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更是故意挑衅本宫。”
凌风道,“不管怎么样,殿下是太子,是将来的储君,三皇子以后也要在殿下面前下跪,终究是低了殿下一等,殿下要他死,他还不得乖乖地饮下鸩酒,殿下要做的,是稳住太子位哪。”
楚翊冷哼一声,“谁知道他做的这一切,是不是因为觊觎太子位。”
楚泽虽然看起来一副什么也不在意的样子,可他是想要得到皇位的,不然几年前,他就不会千方百计想要上战场。
想到那一件事,楚翊唇角勾起一抹讥讽。
楚泽,本宫不相信,你会真心实意对太子妃好,你还是恨她的,对不对?
突然的接近,热情赤诚,沈言偏偏还信了,看来过去的事情,她的确是忘记了不少。
楚翊心思几转,拂袖而去。
到了那一棵杏树下,楚泽抬起折扇,轻轻一敲,几许杏花无声落下。
他记起昨日其中的一朵,就点缀在沈言的发间,而她浑然不知,自己又凭添了两分颜色。
“经过了这件事,皇上对三殿下的信任,又多了一分,这是好事呀。”
董平在一旁说道。
“知道么,如果当年是本殿上战场,绝不会踩着女人的血汗上位。”
楚泽缓缓道。
“说到底太子殿下还不如三殿下有能耐。”
董平带着不甘道,若是三殿下当太子,也完全不辜负,可惜当年……
有时候,他很恨那个女人,可偏偏三殿下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未必,只是他怕死而已,他想借着别人,少一点战死战场的可能,人死了,还怎么享受荣华富贵,还有别人的尊崇敬仰。”
楚泽的面上,掠过一丝邪淡的轻视,“只不过这样的人,不配为天下之君。”
邙印在出城口被抓到了,他早吓瘫在了地上,哪里还有半点反抗的力气?
“皇,皇上……”他跪在大殿上,哆哆嗦嗦,尿顺着裤头流下来。
“大胆,竟然敢在金銮殿上尿。”
护卫一脚踹在他身上,邙印连打了两个滚,又立刻爬起来跪着。
“小人,小人是受了别人的指使的,这件事非小人所愿啊,还请皇上开恩,放过小人这一条贱命吧。”
邙印苦苦哀求,额头不断叩在地上,磕出了血印。
“那么,你说是谁指使你?”
皇帝冷冷道,这些江湖术士,竟然连他也敢欺骗,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邙印努力地想了想,却是摇头,“对方蒙了面,只是给了小人一锭金子,要小人胡说一通,目的是用太子府的双生子去祭祀,事成之后再给两锭金子,小人没有看到那人的样子,可小人的的确确是被指使的,小人完全没有害人之心,还请皇上饶小人一命吧。”
“哼。”皇帝冷笑,“你说是有人指使你,可是却连对方的任何信息也无法交代出来,即便是真的,你的这番话也是白说,对朕完全没有用处,收钱害人也是害人,罪无可恕,你还敢装无辜,来人,把这个人压入天牢,三日之后,在菜市场凌迟处死。”
他要让那些江湖术士看看,欺骗天子,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邙印嘶哑着声音求饶,狼狈凄惨,绝望恐惧,很快声音就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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