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机会到了便要置之于死地。
行了许久,到了天皇寝宫之外,宇文成都正守在阶下,见到尉迟炽繁,行礼见过了,一双眼不离尉迟炽繁分毫。尉迟炽繁脸若冷霜,对宇文成都的热情视若不见,“噔噔”地踏上了台阶。
在殿门前,尉迟炽繁站住了。
殿内传来摔碎器皿的爆裂声,一声响过一声。
候在殿门外的几名太监无一不股栗不止,尉迟炽繁到了,也无一人招呼。
尉迟炽繁屏住呼吸听了听,小心地推开了殿门。一样物事在空中旋转着,飞了过来。眼瞧着必击中尉迟炽繁面门,非死即伤,玉儿赶紧搂住尉迟炽繁的腰,稍一用劲,尉迟炽繁便倒在玉儿怀中。
那样物事一直飞出宫殿,擦着宇文成都的鬓角飞过,方“嗵”地一声落到地上,却不是别的,是一只圆润晶莹的犀牛角。
宇文成都持戟而立,纹丝不动。
尉迟炽繁惊魂甫定,抬头瞧见铁奴儿一脸的诡异表情,羞怒道:“讨打的东西,还不松手!”
玉儿有意调戏道:“本中官抱一抱又怎的了?又不是第一回抱来。”
尉迟炽繁挣扎着要起来,玉儿稍一用劲,尉迟炽繁便重新倒在玉儿怀中,娇喘不定。
玉儿拿腔捏调地笑道:“娘娘好生无趣!方才不是本中官机灵,娘娘还能说着话儿躺在我怀中吗?只怕已在去奈何桥的路上了。”见尉迟炽繁楚楚可怜,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贴在她耳边说:“我是玉儿。”
尉迟炽繁惊怒无比,颤抖着声音道:“你……你……”并没有听清玉儿之言。
尉迟炽繁宫中的大太监王奴儿赶了上来,指责道:“铁奴儿,你竟然敢以下犯上,死罪难逃!”便要抓玉儿的衣领。
玉儿怎能让王奴儿得手,一掌飞出,削在王奴儿腕上。
这一削截铁断金,王奴儿承受不起,“哎呀”惊呼一声,腕骨断裂,当下抱着手蹲在地上,再无一句言语。
“糟糕!”玉儿心道:“得罪了妹妹的身边人。”心中诧异,自己这一掌明明只用了一成功力,怎的就削断了王奴儿的腕骨?难道自己内力突飞猛进,今非昔比。试着运了运气,与往日并无差别,依旧一般斤两。
这时尉迟炽繁已经挣脱了玉儿,见王奴儿痛不可当地蹲在地上,气鼓鼓地道:“果真是反了,把自己当成了主子!”心中暗忖:“今日之事反常,切不可乱了自己方寸!”
玉儿赶紧请罪道:“奴才该死,请娘娘治罪!奴才因取酒误了时间,心中着急,故此晕头转向,不知所为。”
黑无垢全没有将天左大皇后放在眼里,冷笑了一声道:“这事怪不到我们身上,那是这厮的报应,刚踢了我一脚,现下便断了一腕!叫他得罪我来,下回便是一个死字!”
玉儿瞬间明白了,原来是黑无垢暗中捣鬼!只是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借力打力,将内力传导到了自己掌上。心中惊骇,强装镇定道:“你又是哪根葱?怎么着王奴儿比你高了5、6个级别,似你这等的奴才,我便可以决定你的生死,自是要将你剁成肉酱,以免污了天杖!”
黑无垢见玉儿说的每一句话都与他有关,不怒反喜:“如果是中官要奴才死,奴才满心欢喜哩!死在中官的手下,奴才的骨头都是酥的哩!”
玉儿在心中暗骂:“本公主恨不能食汝肉寝汝皮,你想死还不容易吗?”嘴上却道:“你这厮力气颇大,一瓮酒背上并不曾歇息,留着你的小命还有些许用处。”
黑无垢听了此话,喜不自胜道:“给……公……公效力本是奴才的职责……”差点说出了“公主”二字。
玉儿给他上紧箍咒道:“事事都听你爷爷的,爷爷才会留下你,孝顺得好,自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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