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在身上。
唐梦雅执拗地摇着身子:“不要,我不要想要碰他的东西。”
他指的当然是苏逸哲。
何婶可不敢大意。依然把被子披在了唐梦雅的身上。
看着何婶,唐梦雅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
“何婶。”唐梦雅伏在何婶的肩头,不住抽泣着。她觉得万分委屈。觉得苏逸哲是在误会她。
这些话不能和何婶说明白。但至少,在何婶面前,她可以尽情地哭泣。
何婶拍着唐梦雅的后背,轻声安慰:“太太,哭吧,哭出来就会好受一点。”
哭着哭着,唐梦雅不哭了。眼泪总有哭尽的时候。
唐梦雅抹抹眼泪,说:“对不起,何婶,我今天有些失态。”
何婶的眼角也有些发红,刚才她也忍不住哭出声来:“没事,太太,我们都是女人,我懂你的心。”
事实上,何婶也不是全然都懂。她这么说,也有七分是在安慰。
唐梦雅叹着气,回头看了眼刚刚黑下来的夜空,天空中依旧泛着白色,还未完全暗下来。
唐梦雅说:“何婶,你先出去好吗?我得穿衣服了。”
刚才任性地说不想穿苏逸哲给的衣服,现在冷静下来,觉得不穿还是不行的。
何婶嗯了一声,往外走,忽然又掉头回来:“太太,你穿好衣服后,是不是想离开这里?”
唐梦雅没有肯定的回答,也没有否定的回答。
何婶接着说:“如果您想离开这里,那我会阻止你的啊!”
“为什么?”
“先生说了,不要您走。”
“他……是这样说的?他不要我走?”唐梦雅咬了下牙,眼泪再次流下来。
何婶虽然觉得很为难,依旧点着头。
“是,这是先生的意思,先生不要您走,不要您离开这里。”
“你会忠实地完成他的命令吗?”唐梦雅的眼泪不流了,两只眼睛逼视着何婶。
何婶后退一步,说:“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太太,但我还是要说,我会遵从他的命令,因为先生对我有恩。”
唐梦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声的惨笑:“是啊,他对你有恩。你当然要帮助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他说不让我走,那我就不走。我会留在这里的。你放心吧!”
唐梦雅说话的声音就好像是打字机,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毫无波澜,毫无感情。
何婶叹口气,退了出去。反手关上门,又是一阵叹息。
在房间里的唐梦雅何尝不是如此。她望着漆黑的夜空,忽然想不起来今天是初几了。
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根本是什么都看不到的黑锅底,一丝光亮都没有。
她摸了摸窗户,把手伸出去,感受着初起的夜风。
“唐梦雅,你现在就是一只笼中鸟而已。苏逸哲是你的主人。”唐梦雅自言自语着。
忽然,她又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又有想咳嗽的冲动。
她用手捂住嘴,回想着顾振南曾经教过的那些办法。慢慢地呼吸,尽量把呼吸调整平稳。
这一阵子,她觉得身体越来越不好,总有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顾振南也说过,自打回国以来,她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重了。
“或许,某一天,我会倒下吧!”唐梦雅又在对自己说,“到那个时候,苏逸哲,你就没有什么牵挂了。”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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