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坍塌的山体,前些时日,已经被洪水彻底冲垮了。
一半山化为乌有,一半山倾斜摇摇欲塌。
“往上爬不了,下边百米悬崖,我们只能原地等待,看天亮有人救援了”我观察了地势,其实我们脚底下的岩石土层,也会有随时塌陷的危险。
距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让林善长先躺下休息。
让人无奈的是。
天上原本淅沥沥的小雨,雨势突然变大了,大雨倾斜,疯狂望坑底灌流,浑身湿漉漉的,皮肤沾着湿冷泥污,睡也睡不着,我正在四处观望时,头顶上方,忽然亮光,白色的光,像一盏百瓦灯泡在发亮,很是刺眼。
“有救有人来救我们了”林善长骨碌爬起身,然后朝上方喊话。
只是,没有得到回音,那团惨白色的光,一直定在高处。
“林大伯,不对劲啊”我谨慎戒备着,继续低声道,“附近没有电线,怎么会有这么发光发亮的电灯手电筒也没见这么亮的吧”
“是人”林善长指着上方说话,此刻,惨白色的光团移动了,一寸寸往下,倾斜的时候,能看到灯影底下是一个人,一个穿现代衣服的男子,所谓的“灯”,就挂在他的脑袋上。
“夜行灯,不是缠在额头吗怎么扣在天灵盖上了”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对此,林善长倒是不以为意,还说我太敏感了,说那人明显穿他们林家的山地服,肯定是来救人的。
头悬灯,徒手攀爬的人,往下的速度很快。
等到逐渐靠近时,林善长才发现异样,说来救我们的人,为什么不事先丢一条绳索下来就这样上手捉岩壁攀登,即便到坑底了,可我们又怎么上去
“退后,这人已经死了”我让林善长退到身后一侧岩壁。
“嘭嘭”
“滋滋”
穿一套红色山地服的男子到底了,奇怪的是,他没有喘气,倒是脑袋上噼里啪啦作响,好像是油锅里烧滚的费油在跳动,十分刺耳。
所谓的灯,是从男子的天灵盖上迸发出的。
换句话说。
这是一盏烧油的灯。
至于燃烧的油,居然是男子脑袋里的皮层油,顿时间,我想到了一个词点天灯。
点天灯是旧时的一种酷刑。把犯人扒光衣服,用麻布包裹,再放进油缸里浸泡,入夜后,将他头下脚上拴在一根挺高的木杆上,从脚上点燃;火灭了,会用油浸湿麻布,包裹头部,点燃。燃烧部分后浇灭,再次点燃。
点天灯还有更惨绝人寰的做法。
据我所知,说该方法为旧社会时期的川湘一带土匪首创,在犯人的脑上钻个小洞,倒入灯油并点燃,可让犯人在极痛苦中被烧死。
现在。
我和林善长都闻到了很重的灯油气味。
燃烧灯油发出的光,应该是黄、红色泽,而且昏沉沉的,只是眼前这个男子头顶上的光,极尽惨白,而且非常耀眼,如一个亮着的上百瓦灯泡。
“阿江”林善长一声鬼叫,又断断续续说话,说阿江你怎么了快醒一醒,说我是你林大伯。
呼喊没有用,这个阿江已经死了。
毕竟阿江的脑袋都被钻空了,头颅里灌满灯油,五脏六腑可能都烧熟了。
“啊啊啊”
原本动作僵硬的阿江,忽然张开大嘴,似凄惨厉鬼叫嚷着,整个人朝李善长扑过去,一副要玉石俱焚的场面,好在我早有准备,一脚侧踢,踹在阿江右边腹部,我倾尽全力的一脚,连一头成年水牛都能踢翻的,可是,眼前的阿江却几乎纹丝不动,身子骨只是稍稍趔趄,根本没倒。
“难不成,你的体内,灌满了油”想到这,我顿时心头一寒。
如果阿江整个人在狭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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