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姓张,名字却不肯实说,就让我称呼他为张老人,在我几句追问后,张老人急了,说我一个没几日可活的将死之人,问那么多干嘛
“我身上的咒,不是解开了吗”盯着烈日,坐在火堆旁,我心里也要冒火了。
“谁告诉你解开了”张老人反问。
“那我怎么能见到今天的太阳”我再问,按照死去马未央的说法,深夜一到,我体内所谓的“咒”就会触发,到时生不如死,最后脏腑崩裂而亡。
“很简单”
“我将你埋在土坑里,帮你扛过一夜。”
“想要活,哪有如此简单。”张老人明显话里有话,半侧脸,要吃定我的“诡计”表情,我听出他的意思,自己开问,说我怎么样才能解开身上的咒怎么样才能活命
奴仆
跑腿的奴才
我瞪大了眼睛,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行封建时期那一套愚昧的规矩礼数。
张老人抱着那只黄毛,慢悠悠说道,说着小东西不能做的事情,我能做,小东西不能去的地方,我能去,小东西不会说的话,我会说
“同意”我爽快答应了。
其实也是迫不得已,现在我看着无恙,但自己身体自己清楚,我能依稀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好像有一条细小的毒蛇在爬,在一点点啃噬我的生命,不加以遏制的话,说不定哪天一阵抽搐,就咽气见阎王爷去了。
“既然同意,现在就改口,喊一声张老爷吧”老家伙一副很受用的表情。
“张老头”我身子骨站得很值。
“诶”
“小子,你什么意思”
“看你这架势,你更像一位大少爷啊怎么,不想活命了”张老人有点来气,吹胡子瞪眼,对我的表现很不满意。
我则直截了当告诉他,听他的命令可以,但是,我不会卑躬屈膝,不会溜须拍马,更不会阿谀奉承,也不会说些什么拍人马屁的话。
“行”
“跟我来”张老人带着我,沿河流往上走,半里路,看到移动隐没在高大灌木丛中的建筑,像是一栋破败不堪的破庙,屋顶上,爬满了厚厚一层藤蔓,要不是到近前十米,根本看不出有这么一个屋子。
“我住的地方”我开口说道。
“不是”
“里边有一头大家伙,需要你点化,什么时候让它解脱了,我就传你星象学。”张老人率先走过去,推开近乎风化的木门,咯吱几声后,突兀间,一股闷雷的低沉吼声,伴随着一股猩风扑了出来。
同时间,还有阵阵铁链晃动的声响。
屋子不大。
中央处,两道粗大石柱中间,瘫坐着一头满身黑红色的硕大怪物。
是一头受伤的猩猩。
猩猩伤势很重,全身遭到大面积灼伤,烧焦的皮毛,侧着一块块烂皮,恶心至极的粘液,从哪些伤口各处一个劲往我流淌,满地的脓水。
最让人感到头皮发麻的是,这只猩猩的脑袋也被烧穿了,后脑勺缺了一块头骨,在它发出恶狠狠吼声时,脑颅内的脑浆混合着血水上下晃荡,给人的错觉,这简直是一头来自地狱的不死生物。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它被烧穿了躯体,十几年前,应该就死去了,只是怨念太重,一直不肯放下执念,所以才找你来渡化它,免得它再每天受厄难折磨”张老人说话时,不断摇着头,表情透着一种深深愧疚。
“张老头,你将它烧成这样的”我问。
“太阳光照”张老人回道。
“我去你不是胡扯吧一只丛林里生活的猩猩,怎么就能被太阳烧成这个鬼样子”我说话。
“它被埋在了龙穴。”张老人话说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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