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的黑气以及那一幕展示出来比城外坟场还要可怕的气息后,一向胆大的萧远山都流下了冷汗。
那种感觉就好像真正到了阴曹地府似的。
将酒喝下,萧远山干脆提起了酒坛子使劲的灌,半坛子下去,一股火辣灼喉的感觉涌上来,内心的那股寒意才有所缓和。
深深的看了济世坊方向一眼,萧远山打了个机灵:妈的,太可怕了,这可是神仙的手段啊。
赵乙见萧远山说的不明不白,却喝了一坛子酒,登时愣住了,他这个大哥,那可是上刀山下油锅面不改色的人物,什么事给他吓成这个样子?
……
百味楼,天南城最大的酒家之一,位于城中心。
夜半时分,延续整三日的春季才子会刚刚开始,天南城的大街小巷便开始喧哗起来。
百味楼尤其热闹的厉害,为了迎接这次会试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才子、解元,百味楼早在三个月前动工改造,刻下大厅中,不但能够足够容纳近一千多人吃喝,还在中间搭建起一个巨大的戏台。
时而有貌美如花的青倌人上台弹奏、又或歌舞升平,说书的、唱戏的、打快板的应有尽有,好不热闹。
五层高的环形大厅,楼上楼下便是连拐道都人满为患,到处都是推杯换盏、行令划拳的翩翩公子。
亦有温香软玉、穿着暴露的女子尽情释放着艳媚的笑容,宛若蝴蝶一样穿梭在花丛中。
四楼的一处缓台上,几个穿着高雅的翩翩公子围坐在一起,其中便有上官若文、上官若武两兄弟。
“若文贤弟,我们有半月未见了吧,请你还真难啊。”说话的是一个白衣公子,衣衫胜雪,面似冠玉,腰间缠着一条翡翠玉带,光是那翡翠就有拳头大小,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可见其身家极其不斐。
实际上在桌的还有几个世家弟子,穿戴尽是华贵,但这公子与他旁边一个青衫的公子却极为出从,比上官若文、若武两兄弟还要胜出一筹。
能够同桌对饮,俨然几人的关系不一般,可比起白衣、青衫公子面带微笑的表情,上官若文却好看不到哪去了。
“别提了,这事提起来就闹心,唉,子雄兄,不是小弟不想应约,实在是小弟有难言之隐,要不是今日是才子会首日,又……唉,我恐怕还是出不来啊。”
上官若文一口闷下,老大的不快,连带着上官若武也是心情低落。一想起那天让上官若凡一剑刺在屁|股上丢人的样子,上官若文就想杀人。到现在坐着还只能用半边的屁股呢。
那位子雄贤弟不是别人,正是妙善堂的少掌柜,也是徐家现如今风头最劲的人物,甚至这厮就是当日拿着板砖拍了风绝羽一砖的家伙。
另外那青衫公子也不是善类,堂堂回春堂的少东家,陈家三代最强势的人物之人,陈鸿杰。
天南商医有三家,眼下这三位正是三家的代表人物。
当然,徐子难和陈鸿杰是实至名归的,至于上官若文、若武兄弟虽然是家中的男丁头一号的人物,可脑袋上还有一个大姐在把持着上官家大权,是没办法跟二人相提并论的。
但从私下里的关系,四人是极要好的朋友,熟称狐朋狗友……
徐子雄笑了笑,他是知道上官若文最近发生什么事的,跟陈鸿杰对视一眼,倒也不挑破,给上官若文留着面子:“看来上官兄近日过的不如意啊?怎么?还是因为上官家大权的事?”
上官若文、上官若武对视一眼,皆是摇头一叹。
陈鸿杰笑道:“若文贤弟,我早就说了,想从上官大小姐那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没那么容易,子雄贤弟给你出的主意多妙啊,可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样?大权还在人家手里,可你呢,依旧是一个二世祖,这个……别怪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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