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部下冒这种风险,未免不义。再说这乃是我李家生死存亡之战,理应由李家子弟搏命厮杀,岂能让外人卖命?传扬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大郎延揽乐郎君不成,便想要借刀杀人。我偏不让他如
愿!我走这一遭,也好让四海豪杰看看,谁才是他们值得托付性命之人!”长孙无忌虽然不满李世民冒险搏命之举,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份英雄气概令人折服。纵然是日后李建成登基,自己也绝不会后悔把妹妹嫁给李世民。这等人物绝不该
死在长安,自己的妹妹更不能守寡!
思忖片刻,长孙无忌心中已有打算,朝李世民道:“事关重大不可大意,夺门开城之事非胆略武艺过人的虎贲之士不可为。这等兵将不易选拔,你得给我些时间。”
“辅机,军情紧急不容耽搁。”
“我明白,但是你总归得给我一日时光。”李世民也知长孙无忌所言不差,自己纵然不怕死,也总要考虑军情大局。密道最多只能再用一遭,倘若士卒选拔不当功败垂成,便白费了这一记绝妙杀招。他点头道:“好
,我就给你一日时光。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绝不能告诉乐郎君!”
“二郎放心,我定然严守机密。如有违反,自领军法!”长孙无忌正色一礼,李世民也把心放下,送长孙无忌离开军帐。
来到外间,眼看着李世民回帐而去,长孙无忌在外面站了片刻,猛然间撩起衣袍下摆快步如飞向着玄甲骑营帐走去。片刻之后,韩小六带着两名部下推搡着长孙无忌走入徐乐军帐之中。徐乐见长孙衣袍多有破损脸上也有瘀伤,便知道在自家军将手下吃了苦头。摇头道:“岂有此理?长孙
兄不是外人,尔等怎可如此放肆?”韩小六理直气壮道:“谁让他黑灯瞎火就往我们的营地里摸,我等怎知他是何心思?乐郎君教过我们,天大地大军法最大,军中不讲情面交情。哪怕是李家子弟,倘若不知
口令,擅自闯入我玄甲骑营地,也照样动手擒拿。我等就是按着郎君的命令行事。”徐乐朝长孙无忌一笑:“长孙兄,这番话确实是我说的。你也是带兵之人,应该知道这是军中的规矩。如今我军与长安近在咫尺,城中兵马随时可能出城偷袭,徐某如此布
置也是为了三军着想,长孙兄想必不会见怪。”长孙无忌摇头苦笑:“乐郎君带兵有方,玄甲骑有细柳遗风,某佩服还来不及,又怎会见怪?实不相瞒,某也是有急事在身,特意前来拜访,一时乱了方寸惊动贵属。说来
还是某的不是,又怎敢怪罪郎君。”徐乐朝韩小六使个眼色,小六带着两名部下退出。长孙无忌只当帐中只剩徐乐一个,忽然发现帐篷角落有一团影子动了一下,随后便看到手中拿着双匕的小狼女从不知哪
个角落蹿出。一双眼睛紧盯着长孙无忌,眼神中赫然充满怒意,似乎随时准备发动攻击,让长孙无忌心头狂跳不止,但是面上还是强作镇定。“长孙此来,想必是与退兵之事有关。”徐乐脚步轻移,挡在步离和长孙无忌之间。小狼女直觉敏锐,往往能判断出来人是否心怀恶意。她摆出这副姿态,就证明长孙无忌这回怕是来者不善。但不管怎样长孙无忌都是李世民内兄,总不能让小狼女伤了他,只好用这种方式护住长孙安全。同时徐乐的眼睛也盯紧长孙,想要看看对方到底有何
伎俩。长孙无忌点头道:“不错。二郎刚从国公军帐返回,带回了一道军令……”他不紧不慢把李世民立下的军令状以及心中打算向徐乐和盘托出,最后说道:“某也知此行凶险万
分,不该让乐郎君冒此风险。但是乐郎君素有侠义之风,亦是重情重义之人。当日能为自己受阻兄弟和侯君集争斗,又怎忍心看着二郎去送死?”
徐乐神色如常:“辅机口中虽是赞扬于我,心中总归还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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