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大公主眉目之间,先生了烦躁之色。
“这个秦暮栩简直狂妄无知!”
众怒不可犯,傲而不可狂。
这样浅显的道理,那位秦小侯爷显然半点没有体会。
卿宁静坐而观,淡淡道:“公主不妨有耐心一些。”
这位大公主原不是这般急躁的人,只是有些人平时越是冷静,越是会在某些不应该急躁的时候乱了分寸。
虽说也怪不得大公主这样说,比武场上那一众人,虽少有封尧这样攻势招招凌厉,却也不乏有有几下真本事的求亲者。
在卿宁印象里,秦小侯爷虽不是一个只会纵情酒色的纨绔子弟,武功却不是多高的人。
若是只对上一个封尧尚有险胜之机,但要是加上这一众人,却显然是把那本就为数不多胜率降到了零点。
这北溱的人既然来了,又岂会抱着求输的念头?
但是,若是想赢,秦暮栩又何必将自己陷于这样的危地之中?
想来这一点,不光她一时想不明白,风长华更是纠结的紧。
卿宁目光一转,落在席间为数不多的宾客身上,百里锦不知同身侧的扶留说了句什么。
声音刻意压低了许多,她只字未闻,只隐约看见那红衣男子,杯中酒轻晃着,狐狸眼看着比武台上微微一眯,心下便生了不祥的预感。
每次看见扶留眯眼,她都有一种马上要坏事的感觉。
事实上,她的预感也一直都很准。
而正在此时,台下少女们一阵惊呼,却带了叫人难以忽视的狂热感。
卿宁在看那比武台上时,一时眸色也亮了几分。
秦小侯爷不但没有和众人预想中一样,三两招就被人灰头土脸的踢下台来。
反倒将一手长剑舞的天花乱坠,姿势绝美。
且不论杀伤力如何,在这万丈阳光照耀之下,剑影翻飞倒是先将封尧和一众求亲者的眼睛闪了个半瞎。
“你这小子忒过油滑!”
那封尧不由得怒了,没伤过那少年一根头发也就罢了,反倒被他借力打力,打飞了不少场上的求亲者。
长枪一横锋芒所向,比武场上裂出一条大缝,众人纷纷避之不及,倒的七零八落。
唯有那秦小侯爷身轻如燕,长剑无声擦过封尧下巴上胡须,割下大半随风而落。
他轻巧一个飞身,落在一片痛呼哀嚎声中,身姿如玉。
朝着剑上沾落的须发,轻吹了一口气。
朝着封尧轻笑道:“还是这样看着顺眼多了,应国公既是来向大公主求亲,怎么也得稍微修一修边幅不是?”
席间男儿大多生的俊秀,像封尧这样长相的倒还真是不多见。
这样一挑衅,便叫被当场剃了须的封尧越发怒气难平,场上一众因为秦暮栩左闪右避,为之负伤受罪不少的求亲者们避无可避,只得拿着兵器硬着头皮接招。
身侧的风长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道:“他的侄儿又岂会是无能之辈!”
这话完全是为了推翻之前的认知一般。
卿宁想了想被贬到漠北的那一个,还有永安城里只闻声色美人的那一群王孙公子。
不禁叹道,这话也不尽然。
倒是永安城里盛传最纨绔的那一个,此刻执剑台上,笑对各国灰头土脸的才俊们,倒叫人一时惊艳。
如此少年意气,果非常人能比。
忽看得那台上剑光飞渡,封尧怒色之下长枪横指,四周众人一众斑驳刀影。
那少年的剑依旧花影如飞,丝毫没有求胜之态,亦没有落败之举。
身侧的大公主忽然眸色一暗,抽出卿宁头上一根金钗,且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扬手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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