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掀,俊秀面容上一双笑意横生的桃花眼,望着高台上层层帘纬之后。
有模有样的作揖行礼,道:“皇叔有疾,小侯特来为他护-佳-妻,敢问迎凤台上,皇婶可在?出来一见可好?”
这话问的刁钻,小侯爷言笑晏晏,“佳妻”二字拖得极长,显然没有搭理在场任何人的意思。
原本还因为来人不是秦或松了一口气的求亲者,这会儿面色都不大好了。
若是台上大公主应了这一声“皇婶”,那他们可还有什么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秦暮栩!
台下赫然是北溱那位纨绔小侯爷!
这一声皇婶,却是将台上的卿宁和风长华都难住了。
这唤的是谁?
秦或未至,让这么一个活宝来,又是什么意思?
她不由得想到了,昨夜圣湖之畔秦或拂袖而去的那一句“如你所愿!”
当初陆家府门上,也是这么个桃花眼少年,笑鱼殷殷轻唤一声“皇婶”,想起从前北溱流转最广的下聘流程。
只是他又如何会知晓,今日穿上这紫凰凤衣坐在这迎凤台的是她,要知道,连她自己都是临时被推上来,秦或又怎么可能……
这样一想,此刻便免不了,心下一片凉意蔓延。
昨夜手心掐入血肉之中刚结了疤,这会儿一不小心又裂了开来。
手掌连心,遍体生疼。
两旁侍女静静等着“大公主”的反应,台下更是四周八方的目光如炬。
满场之中,竟只有那台下临风而立的少年,笑颜依旧,不急不缓的浅浅望着这厢。
“你去!”
身后,风长华忽然轻轻推她上前,手在背后推得不着痕迹。
两旁侍女见“大公主”要起身,便缓缓将层层帘纬掀起,大片的阳光洒落下来,却比不得四周恨不得一眼将面纱看穿的目光灼热。
卿宁拖着长长衣衫,站在迎凤台上衣袖翩飞,白底云纹衫在阳光下光芒四溢,淡紫色鲜活飞凤几欲登风而起,三千青丝被这高台的长风吹散些许,便是这样淡淡临台而立,没有半句言语。
便听台下有人轻叹道:“大公主风华如斯,岂是这世上所谓绝色容颜所能相比的!”
西横一众生的如花似玉的公主们,顿时将愤愤的目光朝向了那一人。
便连身后被夸的风长华,面色也不是那么好看。
这时候,卿宁面上的疤痕早已消退的差不多了,这样远的距离,面带轻纱便是她站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也无人看得清真正的面容。
台下小侯爷笑问道:“一别多时,皇婶可还安好?”
她不怎么样,风长华应该是挺好的。
卿宁微微点头,眼角余光瞥见身侧人眸色微暗,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台下人生攒动,已然求亲者不乐意了。
熙熙攘攘的议论开来,唯有那百里锦声音醇厚,“本王从不知北溱的长风侯如此幼龄,再者说大公主何时就成了你的皇婶,小孩子说话可要当心。”
这话调笑的意味却是重了些,满座求亲者笑了开来。
便有人道:“锦王爷所言极是,不知小长风侯今年幼龄几何?说话当不当得数?”
卿宁被身后拉着往后一退,层层帘纬便在这时又重新合上,唯有微风翻飞,隐约看见。
“不巧,小爷今年十八,正符合大公主招亲的最低年龄!”
小侯爷面上带笑,毫不客气的坐上那空了五年的左方首席位。
手上百折扇摇的几欲生花,忽的扇风一顿,扇起案上翡翠杯直朝着百里锦而去。
后者敏捷的往后一避,目标变成了扶留面上的银白面具。
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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