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侍郎这样做并不太妥当!”
区区一个永安令,敢当众和他叫板。
杨侍郎不悦道:“有什么不妥当,这百草阁不是样样都要自己的规定,等他的阁主出来,本官定要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北溱的明文律法!”
“先把这这两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给永安造成这么不良的影响,定然轻饶不得!”
“是!”他一声令下,一众侍卫齐声应道。
长棍一架,就要把人拖下去,一众正式夫人连声道:“敢卖这么喊人的东西,就是乱棍打死也不为过!”
“慢着!”
少年迈步而出,凤眸清冷。
她不是不知道这个章丘和是在故意激她出来,五十大板打下去,在把人往大牢里一扔,方裕这样年纪的估计是撑不过去的。
祸害把玉印交给卿宁之后,底下的人果真就在没有半点插手阁中事物。
她既然享受了百草阁给她带来的便宜的和盈利,就同样要担起作为阁主的责任和担当。
章丘和皱眉道:“你是何人,可知妨碍公务该当何罪!”
“我就是百草阁主!”卿宁身姿傲然,在这样的关头承认身份,瞬间引起轩然大波。
“好啊,原来最害人的就是你!”
那杨夫人撩着袖子就要往这边冲来,却被她凤眸一扫,整个人都楞在了那里。
如斯少年,衣袂当风,多一分便是娇柔,少一分则太过寒凉。
章丘和面色不佳道:“拦着她们,有夫之妇当众斗殴成何体统!”
一众跃跃语上前的正牌夫人被拦隔开来,被侍卫架胳膊的方裕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一时竟说不出话。
一片神色各异的目光中,她面色如常道:“不知道北溱律法里哪一条规定了胭脂水粉是不能卖给乐坊歌姬的,我想请侍郎大人讲解一二!”
少年生的眉目如画,只是凤眸凌冽。
连面前混迹官场多年的刑部侍郎都有些难以迎面直视。
徐然眼中闪过一丝波动,转瞬后一片温文如玉道:“据下官所知,本朝律法并无此等规定!”
卿宁看着章丘和,字字清晰道:“既然是这样,那这些夫人失了丈夫的心来长乐坊闹事,为何要算在我百草阁头上?”
一向是色衰而爱弛,用情专一的男子就是一千人里也不一定能挑出一个来。
更何况是这些不缺钱财,又手握权力达官显贵们,向来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
“你休要巧言善辩,百草阁敢卖这么妖异的东西,竟然致使长乐坊的歌姬蛊惑他人抛弃妻子,制造混乱,本官作为朝廷命官,为民请命,能容你!”章丘和怒声道,“将他一并拿下,带回刑部候审!”
理由明显太过牵强,但是要把她抓起来的侍卫一点也不含糊。
两个拿着铁锁链的侍卫,上来就要把铁链往她身上带。
“刑部做事真不是一般的黑!”
卿宁弯腰一闪,伸手扣住的链子的中间,声音冷冽的顿时像包裹着一层寒冰。
百草阁日进斗金这事,永安城之人基本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阁里做事一向谨慎,叫眼馋的那些人找不出什么敲竹杠的理由。
今天刑部能拿这么牵强的由头,借机把百草阁封了,在把几个掌事的抓进牢里,什么都不用多做多说,她自然要拿流水一般的银子去疏通关系上下走动,百草阁的盈利再好,到最后还不是要进这些官场小人的腰包。
她这话说着实不轻,章丘和听得面色发黑,正欲说话。
便听一直以为人温和著称的新任永安令,正色道:“侍郎大人,此案是由永安府负责,如此贸然将人压入刑部大牢着实不符合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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