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即便你对他有恩,这事本来是你有理的,可是如果挟恩图报……再说出去性质就变了,到时候你就真要受千夫所指,无法在此地立足了。趁着还没人发现你跑过来了,赶紧回去想清楚了,明日一早本侯会叫人拿银子给你,何去何从……早做决断。”
说完,回转身来,顺手合上了房门。
舒秀秀跪在外面的台阶上,只觉得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膝盖仿佛都被冰冷的石板冻透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也拼尽了全力,想要走成这一步路怎么就会这么难?她又不是自不量力的要去做人家的正室夫人,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她不配,不过就是想委身为妾而已,怎么也一点机会都没有?
她是真的看上武青钰了,她这十六年都在那个闭塞的小村里长大,别说没见过这般英俊好相貌的男子,就是村镇上那些长的稍微平头整脸些的也不及武青钰这般的涵养和尊贵,她一开始真没想到他会是出自勋贵人家的公子,只当他是家世还不错的富家子弟而已,可哪怕只是个富贵商贾家里的子弟……
这样的人,于她而言也如同天上的谪仙,高不可攀。
那么好,上天就把这样的一个机会送到她面前了,她仿佛就是看到了自己此生的登天梯,觉得就算豁出去脸面和名声不要,也一定要抓住的。
可是现在,武青林把话给她说的明明白白,就是要断了她所有的念想。
舒秀秀不想放手,可是她心里又很明白,她没有任何的能力和办法与武家这样的人家抗衡。
她只是在那个村子里被人歧视被人排挤,那样的日子过怕了,她想要抗争这不公平的命运而已,她想走出去,迫切的想走出去过崭新的生活……
这时候她甚至都还怨愤,如若武青钰不是出自勋贵人家,他真的就只是个家境稍微好些的富户家里的子弟,那么她的路都不至于被堵死的这么彻底。
舒秀秀瘫坐在地,在外面缓了好一会儿才积攒了力气爬起来。
这时候已经绝望到哭不出来了。
她站起来,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回走。
屋子里,武青钰早就睡不着了,坐在榻上许久,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听见她的脚步声出了院子,脸上神色还是难掩复杂。
武青林提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拿过来递给他。
武青钰捧在手里,却浑身都不自在,尴尬的扯了下嘴角,抬头看向他:“大哥,其实我也一早就隐约察觉了她的心思可能不太对,明里暗里的也暗示过许多次我家中已有妻儿,可我真没想到……”
因为舒秀秀怎么都算他的救命恩人,所以有些话,她不挑明了说,他念着对方只是个小姑娘,也不能肆无忌惮的主动出口伤人,就算再重来一次……
以武青钰的涵养,他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来。
所以,现在他张了张嘴,反而也只觉得这都是一堆什么破事儿啊,根本没法处理嘛,左右都不是人。
武青林转身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倚着桌子,喝了一口才轻笑出声:“所以说,这世上最可怕最难缠的永远都不是明刀明枪来和你挑战交战的敌人和恶人,最是会让你掉坑里的反而是那些明明心术不正却又对你还算不错的人,他们先用人情绑架你,你要顾着道义和悠悠众口,便只能对他们妥协。但是这样的人,在外人看来却是个好人,是你招惹不起的人。”
他没有责怪武青钰的意思,因为这事儿如果换成是发生在他身上,他也会是一样的为难。
他刚才之所以能那般直接的打破舒秀秀的妄念,也只是因为他不是当事人,他没有承了舒秀秀的恩。
武青钰有些沮丧的捧着杯子默默地出神。
半晌,才又不是很放心的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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