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万一叫宫里起了疑心……”
谢明宜刚出事,武昙登门之后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虽然捂的住,但是如果这时候突然罚了世子妃,却是很容易让人将这些事都联系到一起。
他们谢家现在犯的可是欺君之罪,一旦被翻出来,就算她能仗着自己的身份和这张老脸去宫里求情,萧昀也不太可能真的对她这家子举刀,但是这么大一个污点烙在身上,却会将这阖府上下的名声毁个干净,并且影响到家里子弟的仕途的,无关怎样这都还是一件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
吴嬷嬷随后想明白了,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附和:“还是长公主思虑长远,是老奴糊涂了。”
现在真的是宁可让萧樾那边对他们有意见,也一定要捂住了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外人起疑。
至少,萧樾就算对他们有点意见,毕竟他们又没害武昙,他还不至于对自家做出什么来。
这么一来,湖阳长公主就定了主意。
就在吴嬷嬷以为世子妃即将逃过一劫的时候,门外就听见丫鬟敲门:“长公主殿下,晟王殿下到访,说要求见您。”
屋子里的主仆两人俱是狠狠一愣。
吴嬷嬷就有点慌了,转头去看湖阳长公主:“晟王爷这是……”
压根就不觉得萧樾会是来替武昙赔礼道歉的,反而觉得他必然来者不善。
显然——
湖阳长公主和她是一路心思。
但是现在谢家理亏,萧樾又是那么个脾气,他既然来了,便不能避而不见了。
“算了,躲是躲不过的。”叹了口气,湖阳长公主重新整肃了神情便扶着炕桌将要起身,“请他去厅里吧,我这就来。”
“晟王殿下过来了,就在院外,说是只见您一面,说两句话就走。”丫鬟这般回道。
湖阳长公主的眉心又是猛地一跳。
随后,下一刻就又缓缓的坐回了炕上,转头给吴嬷嬷使了个眼色。
“是!”吴嬷嬷颔首,快步推门出去,打发了丫鬟之后,亲自到院外将萧樾给迎了进来,她自己就没再跟进来,只一边竖着耳朵听屋子里动静,一边守在房门外头,防止有人接近。
“姑母。”萧樾进了暖阁,倒是可可客气的拱手行礼。
湖阳长公主坐在那里,面色略显得憔悴,苦笑了下,也不绕弯子:“今日之事,你媳妇都同你说了吧?是我年老昏聩了,居然一时不查,叫家里出了这样的纰漏,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媳妇儿没将事情在外面抖开。”
“是,侄儿此行过来,确实为的此事。”萧樾点头。
湖阳长公主抬手,示意他:“坐下说吧。”
“就说两句话,我便不坐了。”萧樾却是拒绝。
湖阳长公主以往见他,多是以长辈的身份,插科打诨还是数落他两句,这是头一次,这般公事公办与之相对,却赫然发现,自己这个侄儿的身上确实有种很强的压迫气势。
她的眉心不易察觉的微微一跳,知道避无可避,面上表情不变:“你说。”
“请姑母配合我做两件事。”萧樾道,“第一,以养病为名,将府上世子妃圈禁在府,不能再用她主事了;第二,武昙私下与您询问的那件事,还请姑母务必守口如瓶,就只当她不曾问过,您也不曾提过德阳的名字。”
他这提的第一件事倒是还好,可是听他提出第二个要求,湖阳长公主就不禁拧起了眉头。
但下一刻,她就有所顿悟,紧跟着又倒抽一口凉气,紧张的站了起来,急切道:“德阳那事,我也一开始就觉得有些蹊跷,我没深究追问下去,是因为我虽姓萧,却是皇室嫁出来的女儿,与着宫里毕竟是两回事了,有些事,不好太较真计较,可是现在你这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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