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着,萧昀突然就声音沙哑的失声笑了出来。
是啊,做什么梦呢?
这人生,哪有什么回头路可以走?
错过了的就是错过了,就算真的能梦一场,也改变不了任何事,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他闭上眼,脸上兀自笑得嘲讽。
姜太后本来还因为他惦记霍芸婳的事耿耿于怀,刚要数落两句……
但见他突然露出这般落寞悲戚的表情来,心头震了震,一个不忍心,就也咬咬牙作罢了。
“唉!”她重重的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霍芸婳最后做的那些事,显然也是恶心到萧昀了,他就算再惦记,大约也只是惦记着曾经年少时候的那些美好吧?反正人都已经不在了,就算他心里还不能完全放下,也不能再怎样了。
姜太后这样的安慰自己,就转而冲外殿的方向扬声喊:“太医!”
丁卉听了传话,就又赶紧带着太医进来。
太医又给萧昀重新诊了脉,并且仔细观望了症状,就又下去重新写药方准备煎药了。
萧昀疲惫的很,人也没什么精神。
姜太后见他也没心思同自己说话,嘱咐了他两句话,又交代小尤子务必好生照顾他,就先行离开了。
萧昀躺在床上,这会儿没睡,但是也不说话。
整个大殿之中空荡荡的,只弥漫着一股药香味。
丁卉扶着姜太后的手往外走,等到迈过门槛,走到院子里,目光还是忍不住狐疑的追着之前殿中伺候的那个宫婢瞧。
那宫婢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低垂着脑袋,在不住的揪手指。
“娘娘……”丁卉张了张嘴,有意提醒姜太后两句,可是在姜太后转头看她时,她又突然改了主意,赶紧扯出个笑容道:“路上滑,您小心着脚下。”
她虽然有幸在姜太后跟前侍奉,但因为是半路出家被萧昀挑选出来送过去的,所以就谨守本分,并不想做什么心腹,去挑拨主子之间的什么是非,就只想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图个安稳罢了。
就算小皇帝那里藏着什么秘密——
她也没必要怂恿着姜太后非要去挖出来吧?
姜太后明显也是有心事,是以也没察觉她表情之间微弱的异样,径自出了朝阳宫。
丁卉扶她坐上肩舆,主仆一行回了寿康宫。
萧昀这边,姜太后走后不多一会儿小尤子就回来了,没带御膳房的人来传膳,就只自己提了两个大食盒,拿了些清粥小菜回来。
“陛下。”他提了食盒蹑手蹑脚的进了寝殿往萧昀的床前摸去。
萧昀没有再睡,但他这会儿还有点头重脚轻。
闻言,就睁开了眼,侧目看向他道:“邢五呢?朕叫他去查的事有眉目了吗?”
“呃……”小尤子愣了一下,随后就赶紧调整心态跟上他的思路,“昨儿个下半夜邢大人就来过了,可是陛下病了,他在这又帮不上忙,就先退下了。”
萧昀这才有了点精神,撑着力气坐起来:“去叫他过来吧。”
“是!”小尤子赶忙放下食盒,跑过来扶他靠着身后软枕坐好,然后出去找了陶任之。
他刚被姜太后敲打了一番,这会儿不太敢擅自离开萧昀左右,横竖陶任之在萧昀父子跟前比他更得力,跟邢五也更熟,就让陶任之去找人了。
萧昀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只叫小尤子打了水来,洗漱了一番,强迫让自己再清醒些。
邢五昨天一晚上没出宫,就在侍卫值班房那里等着。
陶任之叫了心腹去唤他,前后也没多久就过来了。
彼时萧昀已经坐在床上看奏折了,虽然脸上病容明显,人看着已经不是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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