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整个人看上去不仅显得老气,而且死气沉沉的。
武青钰看见她,脸色就不由的微微一沉,别开了视线。
林彦瑶和武昙就只当没看见,仍是自顾说笑。
武青雪从门内一步跨出来,这段时间她一直被关在南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像很久没有看见过这个真实的世界了,如今看着门口往来的奴仆和光鲜亮丽的三个人,只觉得眼睛被刺得生疼,尤其一眼看见林彦瑶高高隆起的肚子——
眼中立时浮现一抹凶狠的冷光来。
她当初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甚至牺牲掉了自己的孩子,没想到结果居然是白忙一场。
看林彦瑶这肚子是差不多就要生了。
她辛辛苦苦一番筹谋,没能伤及对方分毫,反而自己不仅没了孩子,还这辈子都不能生了……
心中油煎火燎一般的难受。
武青雪拿指甲用力的掐着掌心,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让自己移开了视线,一步一步稳稳地下了台阶。
门口的三个人,全都不待见她,周妈妈更不想她被街坊四邻瞧见,直接让那婆子把她扶上了马车。
又等了一会儿,老夫人和武青林才出来。
为了照顾林彦瑶,武昙就让她们主仆一起上了老夫人的马车,自己带着婢女坐在了后面的车上。
老夫人难得去族里一趟,自然是带了不少的礼物,加起来一共七八辆马车,武青林兄弟俩骑马带队,浩浩荡荡的往族里去。
走到主街那边,刚要遇到姜太后的车驾出城。
她要搬去行宫休养,提前没定归期,行李带了很多,车队一眼望不到头。
武家的车队只能暂时停在巷子里等她先行。
武昙从窗口探头往外看,本来就是想要看个热闹的,结果第二辆马车经过巷子口的时候,突然有个宫人被撞到窗边,随后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张牙舞爪的想要抓住什么,窗帘被掀开一角,武昙看见里面形容疯癫,试图爬窗而出的姜玉芝。
马车里的几个宫人十分得力,见她突然发病,立刻就将她抱住,拿东西塞住了嘴巴,迅速把风声压了下去。
“看来是真疯了!”坐回了马车里之后,蓝釉唏嘘。
武昙倒是难得的叹了口气:“不在那个宫里呆着了,对她有好处,她本来就不是那块料,要胆子没胆子,要脑子没脑子的。”
蓝釉深有同感的点头,随后想到了什么,就又说道:“不过现在太后去了行宫,惠妃和良妃一死一疯癫,对侯府而言反倒是好事情,至少侯府那位三小姐在宫里没了对手和威胁,闯祸的几率也大大拉低了。”
武昙看了她一眼,却是怅惘的一声叹息:“清净不了几个月的。”
蓝釉不解。
“你忘了,北燕还许嫁了一位公主呢,那也不是个安生的。”武昙道,“等出了国丧,快则年底之前,再慢也是过完年之后,这位公主殿下就该粉墨登场了。”
这一题,蓝釉就不禁想到远在南梁的萧樾了,心道别人怎样不需说,就怕她家王爷孤身在外也惹上这方面的麻烦。
偷瞄了武昙一眼,想着这小祖宗听风就是雨,唯恐又惹出幺蛾子来,愣是没敢提,死死的闭了嘴。
去到族里,武青林兄弟俩去了祠堂议事,老夫人就带着女眷们去了武青巧家说话。
武青巧的祖父是老侯爷武承弼的嫡亲弟弟,因为三十多岁时在战场上伤了一条腿,就直接辞去了朝职回京安养了,帮忙管一些的族内事物。
上一任族长又是老侯爷的亲叔叔,他人倒是还在,只不过年过七旬的老人家了,这几年身体早就不大好了,尤其去年下半年一场大病下来,如今就日日汤药侍奉着,都不太能下来的床了,所以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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