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吴氏你是霍家家仆,路井你是在霍家隔壁街开肉铺的邻里,本官这里有原告人霍常宇连同状纸一起递上来的你二人的口述供词各一份,上面都写了什么,你们应该心里清楚,看看堂上右边所坐之人,你二人可有见过,然后原原本本把你们所知所见之事详说一遍,不得有任何的隐瞒和杜撰,否则……严惩不贷!”
“是是是!”两个人,磕头如捣蒜的连忙应承,然后方才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转头往旁边看去。
武青林面上神情寡淡,无所谓的正在垂眸饮茶,通身的气派岑贵儒雅,但眉目之间却又透着几分冷意,并不十分好相处的样子。
吴婆子只看了一眼就连忙移开了视线,再次给胡天明磕头道:“大人,这位贵人奴婢认得,是……是定远侯爷!”
堂外挤满了围观听审的百姓,一听这话,就又炸开了锅。
霍家的一个奴仆,居然能一眼认出这位新贵的侯爷,可见这位侯爷的确是有出入过霍家的,而且可能还不止一次,否则怎么可能连霍家的一个使唤婆子都能一眼认出他来?
“肃静!”胡天明再拍惊堂木,喝住众人,仍是盯着吴婆子:“继续说,你是如何识得定远侯的?又是在何时何地见过他?”
吴婆子伏在地上,不太敢把腰直起来,立刻就回:“奴婢在霍家做事多年,这六年里的差事就是守后门的,奴婢……奴婢一共见过侯爷两次,头次是在去年腊月初七的深夜,当时我家二小姐摸黑出的门,给了奴婢打赏,让奴婢给她留门,后来约莫半夜才回,带回来的一男一女两兄妹,是奴婢给开的门,其中一位就是这位定远侯大人。然后次日一早,二小姐又赏了奴婢一贯钱,说是过腊八节,她准奴婢半天的假,让奴婢只管吃酒去,不用当差了,奴婢当时也没多想便去了。可是买了酒回来,又不是很放心后院我那差事,便……便又过去看了一眼,当时……又看见侯爷了,我家门口还停了好几辆大车,有人在里里外外的搬东西。当时,当时二小姐也在场,奴婢不敢过问主子的事,就……就又赶紧避开了。”
前半段有关第一次见武青林的事,她说的很流畅,因为确实都是事实,后半段就明显有点磕绊了。
胡天明听着,并未及时质疑,只就问道:“那你是如何知道侯爷的身份的?是你家主人告知于你的么?”
“不不不!”吴婆子连连摆手:“侯爷两次过府,二小姐都弄得很神秘,并不曾与奴婢多言,更没有透露过侯爷的身份,只是……奴婢方才已经说过,初七那天侯爷去我们府上的时候,还有个小姑娘同行,后来我家办白事,那小姑娘又去了一趟奴婢才知那是定远侯府武家的二姑娘,再有那日听她当面唤侯爷为兄长,这才知道前面两度登门的竟都是侯爷。”
这番话,至少表面上听来,逻辑是成立的。
那吴婆子说完,好像才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又补了一句:“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所见侯爷过府的就这么两次,因为侯爷通身的贵气和体面,走的却是奴婢看守的后门,所以印象才格外深些,至于那两次前后……侯爷是否还去过,便……便不知道了。”
霍常宇本来是很有些紧张的,但听她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了,才终于暗暗松了口气。
旁边的记官将写好的供词拿给胡天明过目,胡天明让他拿下去给那吴婆子画押,自己转而又问路屠夫:“你说!”
路屠夫一个杀猪的,胆子本来就比旁人大些,又加上有吴婆子给他打前阵,这时候便十分稳得住,拱了拱手道:“大人明鉴,草民就是在霍府附近开铺子的邻里,别的草民不知道也不敢妄言,但腊八节那天上午,确实有亲见这位侯爷带人陆陆续续从霍家后巷那边押运了好几大车箱笼出来。草民绝无虚言,大人若是不信,也可去问我左邻右舍,那天街上人虽然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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