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全关了?你母亲才过世,你不好好的尽孝,看管好家里,把家里的铺面都关了是要做什么?”
霍芸好容色平静的看着他,一直等他叫骂完了,方才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母亲在世时,家里的铺子产业都是她一手打理的,如今母亲不幸离世……我暂时也无心经营,再加上眼下年关将至,我母亲尸骨未寒,我见不得那些铺子里迎来送往的,掌柜伙计个个笑脸迎人……索性就关上一段时日,全家上下都对母亲尽尽心吧。”
每年年末的这最后两个月,都是各店铺生意最红火的时候。
尤其霍夫人名下的店铺又多,全部加起来的利润便十分可观了。
霍文山偶然听了消息,登门来兴师问罪,不想却被女儿的一番大道理堵了个面红耳赤。
霍芸好的话说的是在理的,他一时找不到理由反驳——
就算他心里再不把发妻的死当回事,可身为读人,至少还没无耻到连脸皮和面子上的体面也不要了。
父女两个,四目相对。
霍文山满眼喷薄着怒气。
霍芸好却是神情冷淡,不卑不亢。
互相对峙了片刻,霍文山就败下阵来,咬牙勉强忍住了脾气道:“就算你要对你母亲尽心,好歹也该提前知会我一声,这是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吗?”
霍芸好仍是不温不火的随口顶了一句:“母亲去世,女儿太过悲痛了,一时就没想到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说着,视线便越过他身后,看了眼方才跟着冲进院子里来的家丁护院,反问道:“大晚上的,父亲带这么多人来后院,又是要做什么?”
“哦。”霍文山飞快的定了定神,负手而立,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慢慢地道:“年关将至,虽说你母亲不幸,但咱们这一家子的日子也还得继续过下去,这些天你要替你母亲守灵尽孝,我叫人先整理打扫一下家里,总是要准备过年的。”
霍芸好唇角牵起冷蔑的一抹笑:“父亲,母亲的院子我想保持原样,就这么放着吧,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想保留下来,做个念想。”
霍文山皱眉。
霍芸好等了片刻,见他不语,就直接赶人了:“这院子不需要整理打点,父亲打发他们走吧。”
霍文山觉得,今夜的女儿与往常很有几分不同了。
他突然之间就觉得有些棘手,目光也阴沉了几分,死盯霍芸好施压。
霍芸好却好像根本就没看见一样,不避不让的直接迎着他带了警告和威胁意味的眼神与他对视。
霍文山威逼无果,便是一咬牙,索性实话实说:“过几日你不是要扶灵送你母亲回渝州?”
“是!”霍芸好点头,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霍文山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深吸一口气便就义正辞严道:“你不在京,家中产业也不方便照管,家里的房契地契都收在你母亲的屋子里,先拿给我,我好找人照管着。”
霍芸好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父亲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如今看他这么一副恬不知耻的模样——
虽然觉得不应该,可还是一个没忍住,直接就失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实在是太过突兀了。
霍文山和他带过来的人都被她笑懵了,见鬼一样的看着她。
霍芸好自己笑过之后,就又敛了笑容,面容整个冷肃下来,冷冷的道:“父亲你大晚上带着这么多人将我堵在这里,就是为了抢夺母亲留下的产业的吗?”
这么直白的质问,如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霍文山脸上火辣辣的。
他恼羞成怒的窜上前来两步,呵斥道:“什么叫你母亲留下的产业?而且你这又是什么态度?家里的产业,交予你母亲打理,如今她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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