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南梁人的包围之内,后又让心腹回去报信,说被困住了,请求援军。定远侯身为主帅,不能擅自离营,就派了副将陈国忠前去营救。陈国忠骁勇善战,应敌经验丰富,我们就用他拖住了时间,同时城里的心腹打开了西城门,将提前绕路埋伏过去的南梁精锐放了进去。当时西城门的守城军是由武家三爷带领的,他那时候才入军营不久,虽然天分有余,但是经验不足,南梁人对战之后假装败退,他便追了出去。那时候南城门外迎战陈国忠和二爷的南梁军队也做出即将战败的假象来,本来是想诱使定远侯出西城门,将他剿杀在南梁人设下的陷阱里的,可是没想到定远侯是个耿直的死心眼,明知道幼弟必然凶多吉少,在战局未定之前,就是死守在南城门上,不肯前去。实在调不开他,南梁太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集中了全部兵力强攻南城门,因为他们手上早掌握着元洲城城防布署的几个关键薄弱点,强攻之下,自然城破……定远侯再英勇,也终究敌不过这样的算计,带领城中守军苦战了整整一天,终于在入夜时分全线败亡。因为……他派出去调请援军的探子也被二爷的人埋伏在半路给截杀了!趁着这个时间差,足够我们安排好一切,互换了两人的装扮,后来由我通风报信,带着最先赶到的一队援军趁乱杀进了城去,从死人堆里将‘一息尚存’的所谓侯爷抢了出来……”
曾文德一口气说完,说起这样惨烈的一场战事,他却好像半点也不觉得代价沉重,反而像是一身轻松的又望定了武昙道:“就是这样!侯爷身边的所有亲兵和心腹全被灭了口,唯一剩下一个左桐也是因为他勇猛有余心思细腻不足,这才救了他自己一命,我们并没有针对他,当然,事后他果然也大线条的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当时二爷也是一身伤,再加上南梁军人屠城杀人,继续北上,那种情况下,军队且战且退,本来就不会有人去关注细枝末节,再加上他们兄弟两人本来就长得像,和身边新换的人潜移默化的接触一段时间下来,事后也就再没有人想到会怀疑他的身份了!”
曾文德的声音消失,随之而来,是这石室之内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声。
许久之后,武昙才在脑子里将这些线索全部捋顺。
她重新抬起眼睛看向曾文德的时候,眸中已经是一片清明,再次开口问道:“这就是全部的真相?”
曾文德毫不犹豫的点头:“这就是全部的真相!”
“不是!”却不想,下一刻就被武昙断然给否了。
曾文德的呼吸一滞。
眼前的少女目光清明又凌厉的望着他,唇齿间吐字清晰又冷静:“就算是为了夺爵,你们也犯不着屠城杀人,做这么大这么绝的一个局!虽然侯府的爵位由我父亲这个嫡长子承袭了,可他与我父亲一奶同胞,是定远侯府的嫡次子,如果他就只是要取代我父亲,大可以直接一场战事或是一个阴谋葬送掉我父亲的性命,那样侯府的爵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落到他的头上。”
曾文德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似是想要说话,但又没说。
武昙辞色犀利的继续道:“明明杀一个人就能名正言顺拿到手的东西,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周折,甚至还留下了冒用身份这个把柄出来?他既能联合外人做出这样的局,就足见心机深沉非同一般,我都能一眼看穿的利弊,我不信他想不通。这样舍近求远的大肆折腾,其中必然还有另一重不得不为的缘由!”
她站起来,抽出曲林腰间的佩剑,一步一步走到曾文德面前,抬手将剑锋压在了对方的颈边,目光却是片刻不离的盯着对方的脸,笃定的道:“你说的……还不是全部的实话!”
曾文德倒是不怕她一剑就将自己杀了,可这二小姐掐住了他的命脉和软肋,他不敢激怒她。
他的目光一晃,瞬间局促。
旁边黑暗处的钱妈妈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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