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可见他应该是为了应付这一天,提前吩咐曲林做过功课的。
武昙不禁走神了一下,有些惊讶的转头看向他。
曲林有点不好意思的略一拱手,然后就又恢复了前一刻凛然的神色,继续道:“侯爷身边原来的亲随,一个是侯府里伴着他长大的小厮叫朱琛,还有一个叫赵刚,也都在那一战里阵亡了,所以在那之前的一些事情,无从考究,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当年那一场战事败的绝对蹊跷!”
曲林说着,就别有深意的将目光转向了曾文德。
曾文德已然是心如死灰,可骤然知晓对方已经将他们查得这么透彻了,却也免不了暗暗心惊。
他看了一眼被蓝釉揪着按在门后暗影里的钱妈妈,自知已经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于是就苦笑了一声,叹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话说得果然是不错的,我们以为是将一切的线索和证据湮灭了,当年的一切就不会再有人察觉,可终究还是异想天开了!”
朝廷想要定他们通敌叛国的罪名,必然是得拿出真凭实据来才能服人,可对武昙这种只管私人恩怨的人来说——
她只要发现端倪,可以拿来怀疑就足够了!
曾文德说着,眼神便是瞬间一黯淡:“你们的怀疑的没有错,十二年前的那一场败仗根本就不是败仗,就只是侯爷和南梁人筹谋好,里应外合做的一场戏罢了。”
果然是这样!
因为在场的人,要么就是知情人,要么就提前有这方面的揣测,所以这话说出来倒是没惊起多大的风浪来。
武昙平静的看着曾文德,再问:“为什么?那时候他已经袭爵为帅,并且我定远侯府一脉深得皇帝的信任,就算他和南梁人之间有了勾结,也没必要兴师动众的策划了这样的一场败仗,先丢城池,再夺回来?难道是为了战功么?不仅如此……他那时候功名利禄都有了,又为什么要铤而走险行此叛国之举,再去和南梁人谋什么大事?”
是南梁人先拿住了他的把柄?可是也不应该啊,以武昙对自己这位父亲的了解,他身上也不该有什么天大的把柄能叫人抓住甚至可以拿来威胁他叛国求存的。
哪怕是他养了外室的事……
暴露出来,至多就是家里老夫人不满,林家闹一场,哪朝哪代的皇帝也不会因为臣子养了外室就大肆苛责的。
武家有地位,武氏父子在南境军中又有威望,就算知道了武勋和南梁太子勾结,在策划一场惊天的阴谋,可这些天来武昙也是辗转反侧,怎么都想不通……
十二年前的那场战事,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的!
虽然后面他又做了一场戏,把丢掉的城池都收回来了,可身上多了败绩和污点,就算后来又挣得了军功——
可严格清算下来,武勋真正得到的并不多。
这——
也是萧樾百思不解的地方!
话是这么说了,武昙满眼却都写着疑问。
果然,回应她的就是曾文德的一声冷笑:“定远侯府有世代的功勋和满门的荣耀,定远侯身上的荣耀和地位也都是与生俱来的,一点军功有什么好争的?二小姐你虽自诩聪明伶俐,也终还是欠缺了一点,算不透这世间最阴暗的人心。十二年前的那一场战事,哪里是用来谋什么军功的,那是用来谋‘定远侯’的身份和地位的!”
角落里的钱妈妈,额头上冷汗直滚,却苦于发不出声来。
而曾文德此言一出,曲林几个就全都愣住了。
武昙也有一瞬间没太反应过来,等细想了一遍他最后这句话的时候,直接呼吸一窒,蹭的站了起来:“你是说……”
话到一半,就又戛然而止。
那感觉,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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