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今天,本来也不是她找的薛文景来。
倒也不是因为忌惮国丧,而是因为每天都要进宫去给皇帝跪灵,早出晚归的,也没心思寻欢作乐,但是晚上薛文景却突然过来,很有些惶恐的说他俩的事好像萧樾察觉了,并且薛文景自知在北燕的时候得罪了萧樾,知道萧樾睚眦必报,惶恐之下过来找她商量对策。
因为一旦萧樾将此事奏到了御前,她或者可能没事,但薛文景最轻的也是要被贬官叱骂的。
本来就是商量对策……
可是谁曾想,说着说着就情难自禁的给说到床上去了。
然后——
赵贤妃就过来了。
并且一看陈嬷嬷堵门不让进,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正在纠缠着要往里闯,薛文景的夫人常氏又带着娘家兄弟打上门来了。
当时她跟薛文景两个正在手忙脚乱的穿衣裳,常家人冲进来就将薛文景拖出去,捉了奸也不把人拉走,反而是在她这院子里大骂闹开了。
她虽然不检点,也并不代表当面被人撞破了这种丑事也能心安理得。
当时也是又恼恨又羞愤,什么也顾不得的,赶紧先整理自己的穿戴了。
结果吧——
就怎么一耽搁,萧昀就已经站在院里了。
赶在了国丧期间把这件事给曝光出来,这可谓是最坏的时机了。
庆阳长公主也自感岌岌可危,她目光凌乱的四下一瞥,忽的就盯住了倚门看戏的萧樾,厉声道:“萧樾!是你是不是?是你设计害我的是不是?”
萧樾靠在门边没动。
门檐底下光线不及,看不太清楚他脸上具体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清淡又散漫的传来:“皇姐你和这位侍郎大人来往不下三五年了吧,你们到底都私会过几次,他都是如何掩人耳目登的你长公主府的大门,问问你家的这些奴才都能知道,这种事,怎么就能赖到本王头上?”
今天的事,是他安排的。
先是散播了他要借此事弹劾薛文景的风声出去,然后让雷鸣潜入长公主府放那些首饰的时候顺便往庆阳长公主这卧房里走了一趟,往她的香炉里加了点料。
薛文景那种文人,完全禁不住吓,一听说丑事败露,当下就马不停蹄的跑来了长公主府求救。
而他这一来——
一切就自然水到渠成了!
之前因为薛文景临时被派顶替礼部尚跟着他去北燕,萧樾叫人彻查过此人的底细,结果居然翻出了这么一出风流债……
想来当时这薛文景那么不遗余力的替萧植办事,八成也是受了此事的挟制,不敢不从。
薛文景跟庆阳长公主的这重关系对萧樾而言倒是省事不少——
可以一箭双雕,把这两人的旧账都一起算了。
本来他最近一直忙着钻研南梁方面的那件事,还没抽出手来对付这俩人,结果偏就黎薰儿还不自重,又找上门来了。
萧樾的语气戏谑,却又坦坦荡荡。
反正这么多巧合撞在一起,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联想到事情是他安排的,他也无所谓掩饰不掩饰的。
庆阳长公主被他噎了一下,顿时脸就涨得通红。
萧樾看一眼惶恐伏在地上的薛文景,就又挑了挑眉:“薛大人不打算说点什么么?眼下的机会倒是不错的,您这位原配夫人不是说要同你合离么?你若是现在签一纸合离下来……正好太子殿下就在这,再求他一纸赐婚的圣旨,尚了长公主,也是一桩美事呢!”
薛文景本来已经被吓到要尿裤子了,再听他一番调侃,更是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晕,就开始砰砰砰的在萧昀脚下磕头:“微臣有罪!微臣该死!求太子殿下开恩!殿下开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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