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从车上下来了!
这一下,整个人群里算是炸开了锅!
以前晟王爷去御前请婚,陛下没明着答应,这门婚事就不算成,现在武家老夫人都公然坐了晟王府的马车公然出行——
那就等于武家的长辈是认可了这门婚事的!
这是真的要成?
人群里,一片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老夫人见状有些头疼,不过事情都到了这份上,索性也硬着头皮上了,只就从容的又跟萧樾道了谢:“今日麻烦晟王殿下了。”
“老夫人客气了。”萧樾淡淡的回应了一句,不说怎样的殷勤,但是在他身上,已经是难得的和颜悦色了。
有老夫人的故交见状,已经按耐不住的抬手招呼老夫人过去说话。
老夫人看了武昙一眼,见武昙有些犹豫,她就径自自己先过去寒暄了。
武昙跟老夫人是一路脾气,敢作敢当,既然都坐了萧樾的马车了,索性就大大方方的任人议论好了,只是萧樾今天这先斩后奏闹的这一出,到底是叫她心里郁闷,趁着老夫人去旁边与人说话,她就蹭在萧樾的旁边不满的抱怨:“你看你,谁让你去武家接我了,现在弄的人人都在议论……皇帝陛下大丧当前,你不怕被弹劾啊?”
萧樾长身而立,在人前,他还是多少注意仪态的,并没有动手动脚,只就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不以为然道:“谁说本王今天是去接你的?本王分明是在给武老夫人献殷勤的,你就是顺便沾了光。”
他略一侧目,见武昙鬓边别了朵白色的绢花,看着膈应,随手就摘了,还没等武昙去抢,就碾在了脚下。
“哎!”武昙喊了一声,已经晚了。
虽说给那老皇帝服丧,武昙心里也恶心的要命,和既然是跟随众人一起进宫的,总归是要做做样子戴朵白色绢花以示哀思,就这么被萧樾踩烂了,回头宫里哪个主子要找她的麻烦,也是一找一个准。
武昙一跺脚,正要跟他翻脸,想抬头的时候,却被他的手掌在头顶挡了一下,同时听他声音低缓的传来:“别动!”
说话间就变戏法似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支白玉雕刻的小钗,随手插在她鬓间。
武昙贴身没带镜子的习惯,只下意识的伸手去摸。
摸到一簇白色的小花,却探不清具体的模样。
想来萧樾也不会拿这事儿故意坑她,样子应该是跟别人鬓间的也差不离,她只是还不满的嘟囔:“干嘛让我弄得跟别人不一样啊!”
萧樾此时已经一本正经的又站回了她身旁,闻言就不悦的冷嗤一声道:“本王好端端的,你戴什么白,还怕本王没有死的一天么?”
武昙:“……”
这阵子因为宫里在办丧事,为了方便东宫的女眷出入,就又把两宫之间的那道门锁给开了。
萧昀一早回东宫一趟找东西,回来时沿着内宫墙步行,刚好在宫门之内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
他驻足良久,脸色一直很阴沉。
这两天小尤子总觉得他是和以往不太一样了,易怒的很,甚至人也变得深沉了些,虽然觉得是受了皇帝突然驾崩一事的影响,可服侍起来也总不免要加倍的小心。
这时候心里着急,却挣扎了几次也没敢开口去催。
直至最后,萧昀自己收回了视线,转身大步继续往宫里走去,一边冷冷的道:“回头叫内务府总管来见我!”
“是!”小尤子唯唯诺诺的赶紧应了。
宫门之外,萧樾和武昙才彼此遮遮掩掩的说了两句话,就被赶过来的曲林给叫到了一边。
正好时间也差不多了,武昙就没等他,先一步陪着老夫人进宫去了。
萧樾带着曲林走到马车旁边,方才简短的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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