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绪再度表情肃然的看过来:“他都是怎么跟你说的?”
“和南梁太子勾结的人,是我父亲,晟王爷他什么也不用说。”武昙道。
她提起自己的父亲是通敌叛国的罪人时,表情依旧清明透彻,居然像是在说一个完全和自己无关的人。
宜华长公主这一次是当真有点神思混乱了——
萧樾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把个小姑娘哄得团团转,就连谈及他父亲犯了弥天大罪的时候都没有半点忧愁和困扰……
这也——
太可怕了!
武昙看她眼中瞬间变化的神色,又如何猜不透她的心思,就又主动的进一步与他解惑:“长公主不必诧异,不是往也怂恿我的,而且臣女生于闺阁之中,眼界和心胸都有限,也不懂什么忠义和国运,只是……我父亲他只心疼继室所出的孩子,对臣女和长兄不善不慈罢了。”
“呃……”宜华长公主似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不由的又有片刻失神。
武昙的时间不多,随后就又再次打断了她的思绪:“我父亲和南梁太子志在整个大胤的天下国土,如果不能瓦解掉他们的这个阴谋,大胤将要面对的将是亡国之祸……”
“所以呢?”宜华长公不悦的打断她的话,嘲讽的冷笑出声:“就算大胤亡国,又与本宫何干?俗语有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本宫嫁入南梁皇室十五载,早就不晓得故国疆土的模样了,所谓的出嫁从夫……现在大胤大难当前,却想要本宫为它尽心?”
“所谓出嫁从夫,可长公主所嫁的夫婿,并不值得您依靠。”武昙反驳,“虽说当年太后娘娘给您选定了这门婚事,有失察之责,可就算是错……大错已经铸成,已经无法回转,再计较也是徒劳。可是眼下不同,眼下还有机会。方才臣女就与长公主说过了,我不懂什么天下大义和国运情怀,身为女子,我就只看自己的命运和将来。长公主如今被困于此,臣女不敢求您为大胤或是为了晟王殿下出力,单就是想说……长公主难道也不能为自己一搏么?大胤的边境和父亲的情况,晟王殿下都有信心掌控,但是这南梁皇都之内的大人物他却鞭长莫及,南梁太子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和操纵者,必须要一并锄掉他,才能彻底化解眼下的危局。”
她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嘴皮子能这么利索的把所有的利害关系阐明……
即使是素无交集,宜华长公主此时也是要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的。
只不过,她面上却始终还是不动声色,反问道:“说了这么半天,你最好说的还不是为大胤,本宫到底能得什么好处?”
武昙道:“论国土,南梁只有大胤的半数之地,只是因为大胤国中前些年君主无治导致了国力薄弱,这才遭遇了南梁觊觎。这些年朝中一直被南境的表象所迷惑,以为南梁兵强马壮,很是难对付,而实际上,南梁真正的倚仗就只是一个随时会替他们打开南境国门的定远侯。只要把边境上的毒瘤铲除,南梁失去了这个优势,再有晟王爷把控局面,南梁再想与大胤对抗,就没有那样的实力了。届时母国强大,南梁上下就再没有人敢慢待了长公主。即使您已经是外嫁之女,但自古以来,女子在夫家的颜面也都是娘家给撑起来的,不是么?”
这是闺阁之中的小道理,平时就只是女子之间的私房话,拿到这里做游说的说辞——
萧樾选的这个说客果然不是个专业的。
宜华长公主失笑。
她自幼长于宫闱之中,身份已经是在云端,长到了这把年纪,还是第一次有人会公然拿娘家和身份来跟她谈在夫家的地位。
“话是这么说……”随后她就敛了笑容,目光看似寂寥的四下里扫视一眼自己这座宫室,自嘲道:“如你所见,如今本宫偏居一隅,就是这么个处境,就算萧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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