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眼色。
他座位后面站着的两个暗卫马上就有一人上前,将绑在当前的三个小太监嘴里的布条抽走了。
三个人身子被困得紧,也没办法往下磕头,只涕泪横流的冲着皇帝告饶:“陛下饶命,饶命啊,奴才们冤枉……冤枉啊……”
话音未落,已经跪到后面去的三个侍卫就不干了,怒目圆瞪的大喊:“你们冤枉?难道还是我们诬陷你们不成?”
皇帝哪里见得两拨奴才在他面前泼妇骂街一样的互相争执,怒喝道:“都给朕闭嘴!”
六个人,齐刷刷的闭了嘴。
皇帝已经迫不及待的盯着那三个内侍道:“说,是谁指使你们进宫带走晟王的?”
“这……”三个人瑟缩着,一时却没有回话,只是目光闪躲着支支吾吾。
萧樾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甩在地上:“长宁宫的令牌,当时他们抬轿子出宫的时候就是用这令牌蒙骗的宫门守卫,陛下可以叫人去宫门取证,而当时他们跟臣弟说的,也是母后指使他们营救本王,还劝着本王远走高飞。臣弟所言句句属实,至于他们现在要不要反口……臣弟就控制不了了。”
那三个内侍确实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逮了他们,还直接杀了个回马枪,直接来宫里跟皇帝还有太后当面对质了。
赵嬷嬷听了这番言辞,已经忍无可忍的上前捡起了那面令牌查看。
沉樱等了片刻,也忍不住的凑上去问:“怎么样?是真的?”
能蒙混了宫门的守卫借着出宫去的,这令牌八成就是真的了。
周嬷嬷一脸的郁色,转头冲周太后福了福:“确实是咱们宫里的,太后恕罪,容奴婢告退片刻,这就回去查。近日为了准备郡主大婚的事,奴婢是有交给下面三面这样的令牌,以方便他们出宫置办的。”
周太后略一颔首。
赵嬷嬷立刻就去了。
有人把手伸进了长宁宫,并且这事儿还让皇帝开始怀疑周太后,这样的事——
皇帝自己做的糊涂事,只顾着掩饰,澄清不了,那是皇帝自己的事,但是他们长宁宫和太后,可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陷在这坑淤泥里。
目送了赵嬷嬷出去。
周太后已经看向了那三个神色慌乱的内侍,问道:“你们说,是哀家叫你们去掳劫了晟王出宫的?”
当面对质,周太后不可能认这件事,三个人都心知肚明,可是事已至此——
他们就算反咬自己是萧樾的人,萧樾必然言严刑逼供,就算他们扛着,咬死了萧樾,萧樾死了,皇帝没了心头大患,他们这一场还是白忙活。
几个人心下飞快的权衡,为首那人已经飞快的定了主意,声音尖锐的开始哭喊:“太后,确实是有人给了奴才那个令牌又安排了奴才去长信宫救助晟王爷出宫的,她说她是太后娘娘的人,娘娘见不得王爷深陷险境,让奴才们一定要把事情办妥。这令牌是真的,奴才们也以为是在为太后效忠,太后……救命啊太后!”
反正经此一事,皇帝和晟王已经结下了死梁子,他们当时说是周太后指使,也只是为了让萧樾相信,现在要不要死咬周太后,已经无所谓了。
周太后听了这话,仍是面无表情,也没有再继续逼问。
沉樱却是冷笑出声:“既然不是经外祖母当面授意的,那就随便什么人都能打着外祖母的名义做这样的事了,皇帝舅舅,您还要怀疑此事和外祖母有关吗?”
皇帝剜了她一眼,不悦道:“这里不用你掺言。”
沉樱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倒是没再跟他顶撞,反而顺从的退回了周太后身边。
皇帝的视线就又重新移回萧樾面上,讽刺道:“难道就不可以是你的人在为虎作伥,假借母后的名义做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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