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仓促的抬头看萧樾:“奴才们都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在帮太后娘娘做事的,您……您这是做什么?”
萧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面上表情已经是与前一刻截然不同,冷酷至极:“如果真是这样,那照本王的规矩,未免你们拖累母后,定是将你们灭口的!”
三个人大惊失色,直接就被他那眼底凛冽的眸光镇住了,仓皇之下想爬起来逃跑,但又是晚了一步,他们背后不知何时又出现了几个人,三把长剑直接压在了颈边。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萧樾冷冰冰的声音已经兜头砸了下来:“全都绑起来,回宫!母后既然是做了这么天大的好事,本王这个做儿子的要谢也得当面谢,这么一走了之就太不上道儿了。”
“王爷,您不能——”那人一听,顿时就尖叫起来。
他们这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人给弄出来的?现在这位王爷要这么回去自投罗了……
他们不等于全部白玩了么?
也没用萧樾言语,几个暗卫就已经堵他们的嘴,并且手脚麻利的把人给捆起来了。
燕北站在萧樾身后。
萧樾侧目看他:“他们从宫里抬出来的轿子……”
燕北没等他说完就已经领会其意,立刻接口道:“咱们的人从宫里一直盯出来,轿子在。”
萧樾这才满意,又回头看了那几人一眼,凉凉道:“轿子也抬上,回宫。”
说完,完全不顾听了动静跑出来看热闹的店小二,转身就走。
有人递了马鞭和缰绳给他,萧樾翻身上马,带着燕北一行人往皇宫方向走的时候才又问他:“武昙呢?”
燕北道:“二小姐去了东宫,借太子妃的仪仗混进宫去了,她说去找太后,然后据蓝釉交代,说是她已经把印有王府印记的小瓷瓶混进太子妃带去正阳宫的礼物里了。”
萧樾只是听着,并不表态,只是唇角微微上扬的那个弧度,暴露出了他此时如有荣焉的葩心态。
燕北看见了,也只当视而不见的再次垂眸下去,继续说道:“不过二小姐去过东宫的事,因为中间出了点岔子,事后肯定是瞒不住了,她进宫前让蓝釉捎了话,问正阳宫那边的事到底还要不要挑起来……”
燕北对武昙此时的心态是十分理解的。
所谓的君臣有别,她一个娇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就算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可能敢去和皇帝还有皇后那些人公然叫板的。
虽然——
萧樾迟早带着她走到那条路上去。
萧樾勾了勾唇,也正是这个意思:“本王跟萧植之间都已经撕破脸了,她也该知道自己此时面临的是怎样的一个局面了,总让她置身事外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个小丫头,因为看上去实在是太娇柔,太弱小了,所以特别容易激起旁人的保护欲。
武青林这些年,就是奉行着这样的宗旨,凡事不叫她操心,甚至于连他父母的那些糟心事都瞒着她,尽量的让她过的无忧无虑。
而萧樾,也曾经这么打算过,就这样把她从武青林那接手过来,护在羽翼之下。
可是,这样真的是对她好么?
让她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局面,看不清身边是敌人和困境……
就像是相国寺的那一次,如果她提前知道了孟氏和武勋可能都有问题,多一重防范和准备,总不至于落到对方的圈套里去。
又比如这一次,如果她早知道面对的敌人是皇帝,那么出城的时候,稍微戒心重一些,也不会选择把一个不会武功的丫头也一起放在自己的马车上,以至于在出事之后得去顾忌这个丫头的死活而耽误了逃生的最佳时机,最后差点为此丢了性命。
虽然她才只有十二岁,虽然现在就让她面对这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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