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
“我已经给你点餐了,半个小时后到,”他哄他家的‘猫’,“吃完了再睡好不好?”
周徐纺从被子里爬起来,揉揉眼睛:“我起了。”
“还困?”
“有点儿。”她问江织,“你不困吗?”声音很小很小,“你昨天都没怎么睡。”
江织在那边笑。
周徐纺爬下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去浴室:“你笑什么?”
江织故意逗她:“不害羞了?”
“……”
她不吭声了,做缩头乌龟。
浴室的镜子里,女孩子面如桃花、眼含春水,像一朵刚刚盛开的莲。
江织在电话里嘱咐她:“多喝点水,你昨天高烧了很久。”
她昨晚上一直发烧,从十二点新年的钟声,到凌晨,后半夜半睡半醒的时候,一直吵着渴,江织起来喂了她几次水。
周徐纺抠着洗手池的瓷砖,看了一眼旁边的垃圾桶里扔的东西,又有点高烧的征兆了:“……哦。”
“老太太在叫我,我挂了。”
“嗯。”
大年初二,江家在老宅宴请亲朋与好友,小公子江织身体不适,去‘医院’了。
大年初三,江家旁支前来给老太太拜年,小公子江织身体不适,还在‘医院’。
大年初四,老太太去医院看江织,孙副院面色凝重地把检查结果递上来,语重心长地说小少爷气虚血虚,肝脏肾脏都有轻微衰竭之症,得卧床温养,老太太急得食不下咽。
大年初五到初九,江小公子继续住院。
当然,实际不是这样的。
大年初二,江织与周徐纺在家窝了一天,没出门。
大年初三,继续窝,注意,被窝里的窝。
大年初四,江织在医院躺了一上午,期间老太太来了一趟,嘘寒问暖了一番,他也配合得咳了几声,呕了几滴血,下午回了周徐纺那儿。
大年初五,江织出门,去了趟超市,买了些食材,以及……几盒计生用品。
大年初六到初九,没出门。
大年初十,许家拜帖,宴请江老太太和江家的一众小辈。
上午十点,几辆代步车停在了许家别墅的大门口,许家一大家子都出来迎接了。江老夫人姐弟总共五人,嫁到江家的老夫人是长姐,下面有三个弟弟一个妹妹,老三早些年意外去了,老四嫁去了漳州,加上儿子孙子辈,有十几人。
“织哥儿也来了。”
开口的是许家的二爷,许雅君。
江老夫人笑着接了话:“可不,今天才刚出院。”
江家这小公子身体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每年年底最冷那几天,都是在医院过的,听说今年好些了,最后还是在医院里过了年。
美人福薄啊。
许雅君招呼着:“那别受了风,赶紧进屋。”
“咳咳咳咳咳……”
伴着一阵咳嗽,江织进了屋,他‘病’了几天,脸上没什么血色,说话还喘着气:“客房在哪?我去歇会儿。”
许雅君把妻子叫过来,让她带江织去歇着。
许泊之上前,让大伯母招待客人,道:“我领织哥儿去吧。”
许雅君的妻子陶氏说行。
许泊之在前面带路,把江织领上了三楼,待听不到楼下热闹声了,他边走着,开了口:“骆怀雨昨儿个来找过我了。”
江织停下了脚,病病歪歪地靠着墙:“说了什么?”
许泊之一直眼睛转动,另一只假眼呆滞无神:“让我出庭。”
江织思忖了须臾,懒懒无力地说:“出庭可以,得提条件。”
“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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