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边儿是有一堆女儿,不缺我这一个,可我外边儿没有一堆父亲。”
骆常德无动于衷,打住了:“不用跟我打亲情牌,只要你不再查那件事,我也会收手。”
他说完就走了。
骆青和还站在原地,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电话响,她接了,电话那边问:“小骆总,要停手吗?”
她吐了一口烟圈,说:“继续。”
约摸过了半小时,骆常德的车已经开上了高速。通往西部监狱的这条路,车辆不多,晚上更安静。
除了骆常德的车,只有正前方有一辆面包车,在旁边车道,与他的车迎面相向。
突然,面包车变道。
骆常德瞳孔一震,猛踩刹车。
呲——
车滑行了数米,险些撞上防护栏,骆常德脑门磕在了方向盘上,顿时火冒三丈,冲着外头吼了句:“你怎么开车的!”
面包车后面的车门打开,下来四个人,都是男性,各个人高马大,戴了口罩和帽子,其中一人叫了声‘金哥’,主驾驶的车门打开,又下来两个人。
金哥是他们的头儿,其中最矮的那个,也戴了口罩帽子,看不清样子,穿得很混搭,牛仔裤配皮鞋,年纪似乎不大。
骆常德心头不安,隐隐觉得不对:“你们什么人?”
金哥笑了声,一脚踩在面包车后座上,半个身子钻进去,找了根铁棍子出来,他把棍子扛在肩上,嘴里嚼着口香糖。
他说:“穷人。”他掂了掂手里的铁棍,走过去敲骆常德的车窗,声音听着年轻,痞里痞气,“骆爷,借点钱花花呗。”
骆常德心里咯噔了一下:“你们要干什么?!”这些人,是有备而来!
金哥呸了声,把嘴里的口香糖吐掉,手放到后背,抹了一把汗,换只手,也抹了一把,然后两手握住棍子。
“你——”
“咣!”
一棍子下去,车玻璃四分五裂了。
晚上九点,骆青和接了一个陌生电话。
“喂。”
对方问:“骆青和是吧?”
是个男人,年纪应该不大。
“是我。”骆青和问,“你是谁?”
对方说话糙,口吻流气:“我是谁不重要,你老子是谁比较重要。”他问,“骆常德是不是你老子?”
骆青和嗯了声,等着他的下文。
没等到说话,手机那边先传来一声惨叫,然后男人问:“听见声音了吧?”
是骆常德的声音。
骆青和先看了一眼号码跟所在地,再按了录音:“绑架勒索?”
‘绑架犯’嘿笑了声:“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
骆青和听了,仍旧不慌不忙:“把电话给我爸。”
‘绑架犯’警告了一声,说别耍花样,才换了骆常德听电话。
“青和。”
骆青和问:“怎么回事?”
骆常德慌慌张张,语速很急:“他们要钱,你给就是了。”
只是要钱?
会这么简单?
骆青和又问:“你人有没有事?”
“我现在没事,你不要报警,他们要多少你就给多少。”他说得很快,着急忙慌地嘱咐,“你一定要来赎——”
电话已经换人了。
还是刚才那个绑架犯:“确认完了?”
偏偏是这个时候,巧合得让人很不安。
“开价。”骆青和说。
“急什么,我不得给你时间准备准备。”男人变了个调,语气放狠了,“等我电话,还有,别报警,不然你就等着给你父亲收尸。”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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