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拉了两下头发,指着床头一幅画,问江织:“你画的是什么?”挂在床头的话……她猜测,“是辟邪的画吗?”
江织:“是你。”
周徐纺挠挠头,重新看画,用力看、使劲看、认真看:“仔细看看,还是像的。”她再用力看、使劲看、认真看,“颜色用得真好。”都是一坨黑。
江织已经不想跟她交流画了,脚在被子里,泄愤似的蹬她小腿。
有点痒,周徐纺躲了躲:“我要回家了。”
“别回去了,待会儿直接带你出去。”
周徐纺不要:“我要回去刷牙换衣服。”她直接从江织大喇喇伸着的腿上爬过去,又怕压到他,姿势像只缺胳膊少腿的蚂蚱在爬,她还歪着个脑袋,看江织,“今天要跟你的朋友吃饭,我要回去穿好看一点。”
江织被她后面一句话哄到了,手一伸,搂住她的腰,整个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下去,也不穿鞋,他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把她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一件帮她穿好。
“我九点去你家接你。”
“好。”
周徐纺用围巾把后脑勺和头盖骨都包起来,包完就走。
江织拽着她的袖子:“你也不亲我一下再走?”
她正经的表情:“不亲,没刷牙。”
“……”
他交的不是女朋友,是钢铁。
这块钢铁在翻窗的时候,身段可柔软了,轻轻松松上了防盗窗,就用一只手扒着,另一只手冲他挥手再见。
江织看得都战战兢兢:“别摔着了,你小心——”
她一蹿就上了屋顶。
江织把头伸出窗外,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这种感觉……
怎么形容,就好像她是寻花问柳的恩客,他是红鸾帐里的美人,她嫖完就走,嫖资都不给。
江织抓了一把头发,笑了。
下人又来敲门:“小少爷,老夫人让我把早饭送过来,您要不吃了再睡?”
江织开了房门:“搁着。”
端着托盘进来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叫小天,是江川的远房亲戚,来江家做事没多久,不是很懂规矩,他一惊一乍的。
“呀!这窗户怎么了?不是进贼了吧?”
天呐,防盗窗都被掰扭曲了!
好丧心病狂的小贼!
江织拿了件外套穿上,漂亮的眼睛沉着,里头睡衣扣子没扣好,欲遮还休,三分禁七分欲:“哪个小贼敢来江家偷东西。”他面不改色,道,“是被雷劈的。”
“……”
昨晚是打雷了,不过——
“雷会把防盗窗劈成这样子吗?”
江织吹了一下额前挡眼睛的碎发:“那要不要我去问问雷公?”
“……”
“不用惊动老太太,尽快找人弄好。”
“知道了。”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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