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拿脸蹭了蹭她的头,长长舒了一口气。
周徐纺抬一点点头:“你呢?”
“死不了。”
舍不得死,有她了,得活久一点。
她还是担心他,仰头盯着他的脸一直看,总觉得他好像瘦了:“外面风很大——”她想催他回医院。
江织哪会不知道,打断了,抱着她不撒手:“别赶我,我好不容易才过来。”
“江织。”
他弯下腰,脸埋在她肩上:“再抱一会儿。”
这个姑娘怎么这么大胆啊,深海也跳。
他喝了太多水,不记得细节,只记得她一直喊她,好像还哭了。
“江织。”
“嗯。”
周徐纺歪着头去看他,见他眼眶红了。
她立马紧张了:“你怎么了?”
江织松开她,胡乱抹了一把眼睛,随口胡诌了个理由:“风太大,吹得眼睛痛。”
她当真了,就踮起脚,用手去遮住他的眼睛,把风都挡在外面。
明明是个聪明的姑娘,有时候又这么傻。
江织抓着她的手,放到唇边。
她就立马缩回去了,表情怯怯羞羞的,往后挪了两步,脸蛋开始发红,也不敢看他了,就小声地问:“我们和好了吗?”
还记得他之前生气来着。
江织两手揣兜里,见她乖巧,心情大好,偏偏还要把上扬的嘴角压下去:“没有。”他强词夺理似的,“我不和女人做朋友,你要是不当我女朋友,我们就和好不了。”
周徐纺眉头一皱,失望难过的表情全部写在了脸上。
江织笑了:“除非,”
她立马抬头。
他开始循循善诱了:“你哄哄我,你哄我我就跟你做朋友。”
要哄才可以做朋友啊。
霜降也说要哄一哄他。
可怎么哄呀?她从来没哄过人,眉毛纠结地拧了很久,她才说:“我有礼物送给你。”礼物在家里,“你在这等我一下行不行啊?”
江织说行啊。
她就赶紧跑回去,跑到楼梯口了,又回头:“你要不要在这里等?这里没有风。”他刚落水不久,身体肯定很虚弱,不能再受冷风吹了。
江织当然求之不得:“可以。”
进不了房门,至少进她家楼梯门了。
周徐纺跑上去的,很快又跑下来了,她给江织送的礼物有点……特别。
“这是什么?”
她双手捧给江织:“拖鞋。”
江织:“……”
他家这个,还真不走寻常路。
“为什么送我拖鞋?”还是粉粉嫩嫩的,粉粉嫩嫩就算了,拖鞋上面还有一只硕大兔头。
周徐纺显然很爱惜这个拖鞋,她给兔头顺毛的动作都很轻柔:“这个我也买了,粉色很好看,而且特别暖和。”
她觉得好的东西,就想都送给江织。
江织看了一眼鞋面上那对少女心爆棚的兔头,内心是抗拒的:“这是女款。”
“不是的,我问过客服了,她说四十二和四十三码是男款。”
男人会穿这么娘们唧唧的鞋?
罢了。
总归是他家小姑娘的心意,他怎么能不顺着依着,颇为愉悦地收了礼物:“你有没有给别人买过?”
这个拖鞋很难买的,要预定,她早想给江织买了,等了很久才到,摇头说:“没有。”只给他一个人买过拖鞋。
这还差不多。
江织摸了摸那兔子头的毛,越看越觉得顺眼。
突然——
“喵!”
三更半夜的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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