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日文王的兵马,还没走出桃花寺,就被殿下剿灭了,城里的靖阳侯自然也没等到增援,外面都说文王这场兵变就是一场闹剧,还没开始,就被殿下扼杀了。
文王和靖阳侯当时就被下了大狱,陛下大怒,靖阳侯的谋反罪连三司会审都没过,就直接被陛下削了爵抄了家,因念其祖上有功,只将徐家男丁发配岭南永不得回京,又将女眷贬为贱奴撵回老家,这事也就算完了。”
零落面色沉静,柳眉微皱,慢慢说道:“我们这个陛下,从来就是念及旧情之人,靖阳侯犯下这滔天大罪,却仍能逃过一死,现在恐怕连肠子都悔青了。”
张妈妈却不赞同地一声冷哼,“他若真是念旧,又为何不肯放过我们,靖阳侯都真枪真刀地逼到了宫门口,可当年的事却只是捕风捉影,他为何都不肯放过我们!”
“妈妈……”零落认真的看着她,“当年的事,不只是那么简单的,你以为,我为何能活下来,为何能平安在那宫墙之中长大!”
张妈妈惊讶地瞪着眼,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姑娘……你的意思……姑娘……”
零落的手被她捏得发疼,却一动不动的只去拍了拍她的手,重重地点头,“对,我就是他救下来的!即使贵为九五之尊,也有许多的不得已。所以妈妈,陛下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一定会!”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就像惊雷一般地响在张妈妈耳畔,她呆呆楞楞的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零落也随着她去,其实,后面的事她已不必再问,就算今天张妈妈没有告诉她这些,她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只是,她还来不及细想,金玉就带着陆攸宁进来了。
“就是躺得太久了,想起来坐坐。”零落红着耳根,望着陆攸宁说道。
张妈妈早让出位置给他,陆攸宁近来仔细把了脉,又看了她腿上的伤,然后点头说道:“养了一个月,可以试着拄拐下地看看,活动一下对你的骨头有好处,但要特别注意,平日还是坐四轮车吧!”
零落咧嘴笑起来,雀跃地对金玉说道:“你看,我就说我没事了吧!”
金玉皱了皱鼻子,轻轻哼了一声,“没听说还要注意吗?多亏我这一个月来拘着你养伤,不然你能好得这样快?”
零落嘿嘿笑着,连连点头,“是是是,多亏了金玉,我才能这么快好起来,等我彻底好起来,天天请你吃芋头糕。”
“切~”金玉傲气地一偏头,“我嫌腻得慌。”
零落笑了笑,视线从陆攸宁那微皱起的眉头上划过,于是对金玉说道:“你上次不还说等我好一些了,就亲自去煮包面给我吃?现在能吃了吗?”
金玉迟疑了一下,叮嘱陆攸宁:“陆先生,麻烦您帮我看着她,等下我也给你煮包面吃。”
陆攸宁温和的一笑,“好啊,我等着尝金玉姑娘的手艺。”
听到零落这样说,张妈妈飞快地看了一眼陆攸宁,又垂眼行礼道:“禀侧妃,老奴就下去教金玉下厨了,老奴告退。”
金玉见她也要走,还来不及说这里就只剩孤男寡女的两人,就被张妈妈拖着走了。
待到两人走了,陆攸宁就将四轮车推过来,“今日晴好,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零落点头说好。
益州的四月天,是草长莺飞的季节,即使是在略显冷硬的平亲王府,也有鲜嫩可爱的花朵盛开。从花园里经过时,零落望了望澄澈高远的天空,感叹了一句,梨苑现在肯定已被繁花所围了。
陆攸宁只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应答,脚下却一路不停,将她推出了二门外。
一走进前院,零落就看见了长廊翠竹旁那个白衣胜雪的身影,他也遥遥看过来,他们离得那样远,零落却被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